说到半,他话语顿下:“……警官,想起来件事。”
“们几个每次喝酒好像都是桑兴文请客,他这人大度很,所以们都爱和他起出去。”
翻看着手里康六之前留下证词,章昱抬起头:“事发那天凌晨,你们三个人先步离开,留桑兴文个人在工地上,是因为他说他要留下来拍月亮?”
“对,是有这回事。”康六点点头,眼珠在眼眶里骨碌碌地打转,“他这个人怪得很,每天喝完酒,都说要留下来拍月亮,月亮有什好拍嘛。”
“再聊聊崔胜德。”于白青说,“崔胜德是你们工地装载机驾驶员,和桑兴文看起来关系也不错,你觉得他会和这起案子有关吗?
自从刚才跟着项目经理进门那刻起,于白青就直在默默观察这个人。
康六之前来市局接受过次盘问。崔胜德被杀害那晚,他喝酒后从外面偷偷翻墙进入工地,恰好目击崔胜德被“死而复活”桑兴文迎头击晕场面。这人当时酒还没醒,趴在墙角直接吓晕过去。
从昏迷中醒过来后,他度认为是自己醉酒后产生幻觉。直到他走到基坑前,亲眼看到崔胜德被装载机挤压变形尸体。
四名在现场出现过工人中,他算是胆子最小最不起眼个,目前还暂时不清楚,为什在连续发生两起凶杀案后,康六还选择继续留在这个工地,而不是赶紧打包远离这片是非之地。
“和们说说,你对桑兴文这个人印象。”
,章昱无奈地摇摇头。
陈安阳这小孩还是太单纯——
在办公室里吃完午饭,三人见到被经理领进来康六。
站在三人面前是名四十岁出头中年人,身高不到米七,前胸后背微微有些病态佝偻,面色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。
自从进办公室,康六目光就直在踌躇与躲闪间徘徊不定,神情十分紧张。
于白青直接开口。
“……之前也和那位警官说过,们四个21号才刚在工地上认识,没过几天桑兴文就死,和他只是起喝几次酒,并不算熟——”
于白青打断他话:“你们共喝几次酒?”
他从康六话里捕捉到个细节。康六说是“几次”,而不仅仅是指事发当晚那次酒局。
康六抬起手背搓搓鼻头:“那几天项目还没开工,兄弟们刚熟络起来,每晚都会出去喝点小酒打打牌来着。”
“你别害怕,这几位警官是来问你问题,不是来抓你坐牢。”经理对康六态度不算好,颇有些不耐烦样子,“有什话就如实和几位警官说,听到没有?”
“是,是——”
康六连连点头,双手紧紧攥着工服衣摆,垂着眼皮站在角落里。
经理离开后,陈安阳给康六拉过来把椅子:“别站着,坐下说。”
在座椅前拘谨地坐下,康六咽咽口水,局促不安地开出声:“几位警官,真什也不知道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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