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羽缓缓低下头,安静片刻,道:“对不起,也知道现在不正常。”他看着自己双手,无助道,“可是……控制不住。”
林清羽忽然问:“你……顾扶洲怎死。”
江醒回答很简单:【战死。不过那场仗,们最后还是赢。】
林清羽愣,轻声问:“疼?”
【不疼,死很快,什都没感觉到,也没觉得痛,人就没。】
这繁体字写起来也太麻烦。等林清羽好起来,他要找个时间教林清羽认简体字。
江醒喉结滚滚,眼中光蒙着层雾气。
“可即便是也受不。”林清羽魔怔般地呓语,“受不……”
江醒低头吻他。吻他眉心,吻他眼角,吻他嘴唇。嘴唇相触时候,林清羽缓缓地闭上眼睛。
江醒吻也是湿。两人分开时,林清羽看到少年湿润眼睫。
林清羽又想哭。他也厌烦动辄落泪自己,可他忍不住。他只能往江醒怀里钻,黏江醒黏得更紧。
】
他才写完,林清羽眼泪就落下来。“你还骗……骗说那只是个梦。你明知,只有你魂魄入梦时,才能见到你真实模样。你明明知道……”
他知道。可他还是去。
他只想再见林清羽眼再走。
“你写保证书给。”林清羽语无伦次,再不见往日镇定自若,“你说你会回来,你答应你会好好。哪都没去,直在等你……你答应,江醒。如果你真死……”
脆弱林清羽格外好骗,江醒说什他就信什。“那就好。”林清羽反应迟钝不少,过会儿才问,“那,你怎会在萧璃身体里醒来?”
江醒看到砚台中墨见底,起身想去换台。他动,林清羽就如临大敌,惊恐地睁大眼睛:“你要去哪?”
江醒笑,指指砚台。
林清羽明白他意思,又问:“你什时候回来?”
江醒便不走,把林清羽抱得更紧。
在江醒安抚下,林清羽渐渐安静下来。江醒将他圈在怀里,写着轻松话给他看。
【徐君愿说失声只是暂时,慢慢习惯就好。】
【唉,这具身体又没腹肌。】
【不过舌头终于不小,宝贝觉得呢?】
【和接吻比较舒服,还是和顾扶洲接吻比较舒服?】
江醒心都要被林清羽哭碎。可除林清羽名字,他个字都说不出来。但即便他能说话,他又能说些什。
说他不想死,说他也曾拼命地想活下去?
有什用,他终究还是没做到。
江醒闭闭眼,强迫自己不去想顾扶洲是怎死。他谨记着太医嘱咐,不能再让林清羽情绪波动过大,便把人拥入怀中,下下轻抚着林清羽长发。
林清羽脸颊贴着江醒胸口,听着他心跳声,哀切地笑:“你为什要这样折磨……就因为钟情于你?就因为你知道,无论如何都不会去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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