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娇嬷嬷道:“林大人相貌好,待皇上又如同弟弟般,皇上自然会喜欢他。”
若真只是兄弟般,倒也没什。只是……
徐君愿出声打断太后思绪:“褚太医,林大人如何?”
“林大人暂无大碍。只是他虚热内生,脉象促而无力,此乃攻心之兆。”褚正德道,“林大人可是接连经历什大喜大悲?”
徐君愿悠悠道:“这就不得而知。”
这个时候还翻什翻。
江醒将手里剩下纸往桌上丢,来到林清羽面前,又唤声他名字:“清、羽。”
他靠近,林清羽就双腿失力,跪坐下去。
江醒本能抱住他,脱口而出:“清羽!”
林清羽身体无法支撑住悲喜交加,濒临崩溃情绪,闭上眼,在江醒怀中昏睡过去。
在等林清羽来这段时间,江醒直在写字。他写好多,每张都想举起给林清羽看。他太急,急到手忙脚乱,个不小心,手中没拿稳,小半宣纸从他手中滑落。
凛冽寒风骤然吹开窗,吹得宣纸漫天飞扬。风动之时,林清羽仰头看着它们缓缓飞落,恍惚之中,似乎看到几个熟悉人影,耳边还模糊地听见有人在和他说话。
那是陆晚丞身影,是顾扶洲声音。风止之时,这两人都消失,他世界里只剩下眼前少年。
是江醒。
真是他。
何止是大喜大悲。
江醒又次意识到自己给林清羽带来什。不仅是林清羽,他也在短短个时辰内经历大喜大悲,虽然也差点没撑住,但他至少还保留丝清醒。
而林清羽却受不住
江醒脸上白,试图放声叫人,但他练习发声时间太短,只练“清羽”两个字,现下根本说不出其他话。江醒将林清羽抱上床,顺手打碎个柳叶瓶。
替小两口守在门外徐君愿听见动静,立刻走进来。他见林清羽双目紧闭地躺在床上,不等江醒写,就道:“去找太医。”
太医来,太后也被惊动。她原以为是皇帝出什事,怎料竟是林清羽在皇帝寝宫里晕倒。她看到自己儿子把龙床让给林清羽,又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,心里头难免有些异样。
那可是龙床,先不说林清羽臣子身份,林清羽到底是顾扶洲妻子。如此……似有不妥。
太后轻声道:“皇上对清羽可不是般喜欢啊。”
陆晚丞死,顾扶洲也死,但江醒还活着。
江醒看到林清羽笑,红着眼圈终于落下泪来。他就这样又笑又哭,流着泪直笑,如痴如狂,爱怨交织。
然而林清羽还是那好看。美人即便是发疯,也足够让人眼荡魂。
可他点都不想欣赏林清羽发疯时美。他喜欢看林清羽下毒,喜欢看林清羽做坏事,更喜欢看林清羽在他身下表情。但他最喜欢,永远是林清羽开心样子。
江醒记得自己写不少安慰林清羽话。他胡乱翻几页,没找到,干脆不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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