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太担心。”顾扶洲安慰他,“有个办法,说不定能在收复雍凉同时,最大可能减少伤亡。”
史沛眼中亮:“将军有何妙计?”
“妙计算不上。”顾扶洲卖个关子,“到时候就知道,倒是希望用不上它,”
这日,下数日雪总算停。清亮月光下,军营里似乎和往常没什不同,又似乎更安静些。
顾扶洲趴在
这种鬼样身法军中除沈淮识没有别人。沈淮识伤还未完全养好,却是个闲不住,能下床后就开始做些力所能及之时。
顾扶洲没有打扰小林子和江大哥,带着沈淮识安静离开。“什事,小沈子。”
沈淮识愣愣,道:“前方探报,广阳到雍凉粮道已被大雪堵死,粮车运不进来,只能靠人担担地挑运。”
顾扶洲回头看眼马厩中两人,轻笑声,无奈道:“倒霉,……好像没别办法。”
顾扶洲明明是笑着,沈淮识胸口却莫名地窒:“将军?”
之人,又有过命交情,般都是帐内吵架帐外和。只要不是很过分,顾扶洲也懒得管他们。
史武两人争论得激烈,顾扶洲走也不知道。军中正是用饭时候,伙房前排着眼望不到头长队。顾扶洲驻足于帐篷后暗中观察,看到每个人领到手中只有碗稀粥,以及个和林清羽拳头差不多大小馒头,放在夏天都不够吃,更别说是在这冰天雪地里。
个又高又壮男人领到馒头后,没和旁人样狼吞虎咽,而是将馒头揣进铁衣里。顾扶洲有些奇怪,便悄无声息地跟在男人身后,绕过顶顶帐篷,来到马厩前。
男人喊声:“小林子!”
正在喂马少年转过身,清秀脸上露出笑容:“江大哥!”
“走吧。”顾扶洲道,“去看看武攸远和史沛吵完没。”
营帐中,武攸远和史沛争论果然还没有结束。顾扶洲拿起从京城带来奚琴,随手拉,奚琴发出道刺耳声响。两人终于闭上嘴,朝顾扶洲看来。
顾扶洲语气如平常:“让将士们痛痛快快地吃上两日。两日后,举兵攻城。”
武攸远和史沛脸上是两种截然不同表情。武攸远大喜过望,丢下句“这就去准备”便匆匆离开。史沛踌躇着,欲言又止。顾扶洲猜到他要说什,道:“武攸远说得对,城总是要攻,继续拖下去,到时伤亡最会更惨重。”
史沛沉声道:“既然将军已经下定决心,末将自会听命。”
男人把在怀里揣路馒头塞进少年手中:“快,把这个趁热吃。”
少年瞪他眼:“人就个馒头,吃,你吃什?赶紧拿回去。”
男人死活不肯接:“不饿吃啥。不是和你说过嘛,和史将军是老乡,他特照顾,刚吃他赏两个肉饼,早就饱。”
“骗人,都听见你肚子叫……”
顾扶洲正看得津津有味,身后冷不丁地传来声:“将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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