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玠大吃惊:“会、会有这种人吗?”
阵沉寂过后,太后道:“当年先帝还在时,曾让国师为大瑜国运算卦,卦曰‘夺嫡之争,北境和亲,西夏鬼帅’。夺嫡之争,手足相残,皇嗣凋零,朋党之争下多少文武*员丢乌纱帽,甚至是没脑袋;而北境和亲事,更是前太子被废源头所在。国师说前两件事,均已应验,且都关乎大瑜国运。最后句‘西夏鬼帅’,难道就是西夏这个神出鬼没军师?”
奚容道:“皇上,太后,这西夏军师究竟是不是天象所说之人暂且不论。如今雍凉失守,西北群龙无首,再加上大雪封路,粮饷无法按时送达,此乃西夏天赐良机,若放任下去,恐怕他们会势如破竹,来日攻入京城也未可知。当务之急,还是要派员大将,尽快前往西北主持大局。”
太后对宦官参政事颇为厌恶,但情况紧急,她不得不认同奚容说法。“顾将军,”太后语气放缓几分,“放眼朝中,如今只有你能救西北。”
顾扶洲还未答话,林清羽就道:“未必。将军近日旧伤复发,不宜出征。”
。
“究竟是怎回事。”林清羽道,“赵将军是……已经殉国。”
奚容望着顾扶洲,道:“西夏大败赵明威二十万大军,顾大将军守十数年雍凉,失守。赵大将军被俘后自尽殉国,西夏割下他舌头,同大瑜大败消息,同送入京中。”
雍凉乃西北重城,是大瑜边境最坚固道防线。此城破,大瑜西北可谓是门户大开。
“他们太过分,简直不是人!”萧玠哑声道,“雍凉百姓来不及逃跑,性命被西夏捏在手里。顾大将军,万西夏要屠城,再把每个人舌头割下来,那们怎办啊……”
奚容别有深意道:“将军究竟有没有旧伤复发,将军自己应该最清楚。”
顾扶洲淡道:“复发。”
奚容眯起眼睛。太后长叹声,道:“传内阁诸臣勤政殿议事罢。”
回将军府路上,林清羽和顾扶洲路无言。回到房中,林清羽才开口:“赵将军事……也很难过
“今年冬天比两年前还要冷,西北连日大雪,运送粮草路封好几条,便是快马加鞭,从雍凉到京城也需要半月之久。”太后手中护甲紧紧嵌入掌心,“也就是说,半个月前,赵明威就已经死。现如今,雍凉也不知是何境况。”
林清羽沉默良久,道:“西夏侵扰大瑜边境多年,所图无非是钱粮牛羊。他们既然已经攻占雍凉,生擒赵将军,为何不借此和大瑜谈条件,反而割下赵将军舌头以作挑衅?”
顾扶洲笑声,脸上却寻不到分毫笑意:“大概是因为,那个西夏军师不想要钱粮牛羊。”
萧玠问:“那他想要什?”
“有这种人,他们喜欢打仗,享受运筹帷幄感觉,只有在沙场上,才觉得自己活得有意义。”顾扶洲冷声道,“所以,他会希望大瑜和西夏之间,永不止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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