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扶洲看林清羽许久,垂下眼轻笑声,像是在自嘲,又像是在缓解紧张:“对不起啊清羽,《诗经》太难背,当时背
顾扶洲便让花露回去和欢瞳说声,免得他等得焦急。花露走,就只剩下他们二人。
两人对视会儿,似乎都有些局促。最后,是顾扶洲先开口:“清羽,你想不想去河畔走走?”
林清羽点点头:“好。”
明月高悬,江河之上船舫无数,莲花灯将水面点缀得犹如银河。顾扶洲平时话那多个人,现下却沉默安静,林清羽走在他身侧,也不知该说些什好。
明明出门时候,他们对话交谈都很自然,如今又是在别扭什。
林清羽胸口烫起来,心如鼓点般跳动。他没有心悸之症,他心跳得这快,权因人。
他脚步不受控制地迈出去,穿过拥挤人海,眼看马上就要到那个人身边,身后又是阵推搡,使他脚步个不稳——
他就这样,来到顾扶洲怀里。
顾扶洲虚虚扶着他腰,笑道:“林大夫跑什。”
林清羽愣,他原来是跑来,他都没有意识到。
缓而来,几乎要把整个街道塞满。车上轻纱遮面女子正翩翩起舞,衣决飘香,引得无数游人驻足围观。不过眨眼功夫,四人便被人流冲散,林清羽和欢瞳在处,另外两个人也不知去哪里。
林清羽倒不担心,顾扶洲身形高大,要找到不难。就算找不到,回到马车上等便是。
这大捧花拿在手中不便,林清羽将花交给欢瞳,让他先抱到马车上去。欢瞳走后,他独自人穿梭在人群中,边赏灯,边寻人。
花灯依旧,处处清光,是和方才模样景色,林清羽却看得索然无味。不消多时,他就是不赏灯,只寻人。然游人实在太多,熙熙攘攘,张又张脸从他眼前掠过,都不是他想要那个人。
林清羽无端生出几分急切来,正想着要不要回马车上等,忽然听见有人唤他名字。
不知过多久,顾扶洲清咳声,道:“月出皎兮,佼人僚兮……”
他开口,林清羽便停下脚步。
“舒窈纠兮,劳心悄兮……”顾扶洲顿,脸色跟着变,“额,接下来是什来着。”
操,他忘词。
花灯如昼,凤箫声动,人潮汹涌,笑语盈盈。林清羽静静地望着他,长长睫毛都遮不住眼眸中潋滟水光,周遭景物似乎都成虚影。
林清羽不禁弯唇而笑:“来见你,自然要用跑。”
顾扶洲愣,手上不再犹豫,握住怀中人腰身。
花露声音在此时传来:“将军,你找到少爷吗?”
“找到。”顾扶洲放开林清羽,神色如常道,“欢瞳呢?”
林清羽道:“让他先回马车上。”
“清羽。”
林清羽循声望去,只见金水河畔,火树之下,顾扶洲朝他望来。
双眸璀璨,万千情丝皆在其中。
这个人……喜欢他。
——顾扶洲喜欢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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