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萧玠在除夕宫宴被封为亲王,封号宁。
相比宫中热闹,将军府冷清许多,只有将军和夫人两个主子起过年。即便如此,袁寅还是将府里上上下下装饰番。窗上贴着窗花,屋檐下挂着灯笼,片喜气洋洋。
年夜饭上桌后,林清羽就给下人放假。顾扶洲把桌子搬到廊下,两人坐在红灯笼之下,赏月对饮。
却桩计划,林清羽多喝几杯,如玉脸庞蕴上酒意,连眼下泪痣都染上绯红。顾扶洲酒量在军营得到锻炼,比林清羽强不少。他见林清羽有几分醉意,道:
林清羽或许别有用心,但有点毋庸置疑:萧琤若顺利登基,她璃儿这辈子都回不来。
几度权衡之后,皇后镇定道:“你想本宫怎做。”
不日,南安侯单独求见皇帝,提出萧玠封王事。皇帝略为诧异,南安侯向来不参与党争,当年夺嫡之争最为激烈之时,他都不曾为任何个皇子说话,如今为何会替个平庸四皇子开口。
南安侯拿出林清羽事先想好理由:“太子本是治国理政之才,却因病无心朝政多时。臣以为,皇上可借四皇子封王事,对太子稍作敲打。皇子之争,可怕,亦可用。”
皇帝把话听进去,却未立刻表态,只道:“此事,容朕想想。”
娘娘成太后,依旧要忍受骨肉分离之苦。”
皇后隐约察觉到林清羽意思,心里陡然紧。她让其他人退下,不确定地问:“你可知自己在说什。”
“太子登基之后,您和六殿下处境会是如何,您应该比想得更多。”
“放肆!”皇后眼神凌厉,“你胆敢和本宫议论立储事,不怕掉脑袋!”
林清羽从容不迫:“所言,是小侯爷临终之前最放不下事。”
转眼,便到除夕。除夕宫宴,后宫嫔妃,皇子公主聚在处用年夜饭。席间轻歌曼舞,众人说说笑笑,好不热闹。
皇后见皇帝兴致不错,笑道:“四皇子过完年就要十九,也该为他寻个皇子妃。”
萧玠刚拿起块点心咬半,赶紧囫囵吞下:“谢母后关心,儿、儿臣不急。”
“如何就不急。”皇后嗔怪,“你几个叔父,像你这大时都娶王妃不说,不少还当爹。”
皇后此言让皇帝想起南安侯请奏。他看眼萧琤,见他心不在焉地握着酒杯,神色颓然,再不复往日意气风发,当下便做决定。
皇后愣:“是晚丞……?”
“娘娘待小侯爷视如己出,小侯爷也时刻惦记着您和六殿下。他担心您在宫中处境,担心您被陈贵妃为难,嘱咐竭尽全力为您分忧。”
皇后冷眼瞧着他:“你若真把晚丞放在心里,又怎会在他尸骨未寒时就改嫁他人!”
林清羽轻叹声:“若不如此,又如何能帮到娘娘。”
皇后定眉定眼地看着林清羽。面前男子英英玉立,光艳俊美,双眼眸幽深如潭,似在引诱着人靠近,再寻找恰好时机将人溺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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