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具青面獠牙,乃赤牙宗独有,上头沾着不知是何人陈年血迹。沈淮识像是被刺痛双目,眼中仿佛要流出血来。
“淮识,你看着。”
沈淮识愣,他太久没听到这个称呼,他想到自己父亲兄长。从前,他们也是这般唤他。
林清羽眼睛有种摄人心魄力量:“当年事,你也有诸多怀疑,不是。为何实力雄厚天狱门会被个江湖门派所灭,为何萧琤会在事后第时刻出现,又恰好救你?天狱门被灭后,萧琤是不是对你极好,好到你芳心暗许,付片痴心,直到北境王求娶静淳公主?”
“你,还不明白。”
朱永新打断他:“赤牙宗早就被朝廷暗中招安,那场生死之战,也是朝廷故意安排。不是天狱门出叛徒,是朝廷背叛天狱门。那些所谓赤牙宗人面具之下,是张张天机营人脸!”
沈淮识脸上血色尽失:“朝廷……?天狱门向来对朝廷忠心耿耿,朝廷为何要……”
林清羽开口道:“天狱门是对朝廷忠心耿耿,还是对太子忠心耿耿。若是后者,你觉得皇上能忍吗?”
沈淮识眼中仅存着最后希望,喃喃道:“那就是皇上,是皇上他要杀们?”
“是,皇上是想动们。但他好儿子深知圣意,在他动手之前,先把们料理,博圣心,也博到他朝思暮想太子之位!”
?”
林清羽轻颔首:“出来吧。”
声响动,书房暗阁门缓缓拉开,朱永新从后走出:“少主。”
沈淮识瞪大眼睛,难以置信道:“朱大哥?!”
朱永新是暗线事,天狱门中人知道并不多,沈淮识是其。沈淮识入天机营后,也曾找过朱永新,没想到找到是他身死消息。
书房内死般寂静。阵风吹过,吹得窗户嘎吱作响,
沈淮识全身上下都泛着疼痛,几乎站立不稳。清淡药香袭来,他手臂被扶住,抬眸,林清羽侧颜便出现在他视野中。
“不可能。”沈淮识反握住林清羽手臂,“殿下不会这做,林太医……”
“很惊讶?”林清羽低声道,“你觉得,这不是萧琤能做出来事?”
沈淮识摇着脑袋:“证据,要证据。”
朱永新从粗布麻衣中掏出半截面具,丢到桌案上。“这是天狱门覆灭后,在天机营个刺客身上找到。”
“朱大哥,你不是……”再见故人,即便是铮铮铁汉也会红眼眶,“真是你,你没死?”
相比之下,朱永新显得镇定不少,沉沉眸子,道:“确实没死,未报血海深仇之前,如何能死!”
“报仇?”沈淮识眼中透出茫然,“灭天狱门赤牙宗,早在三年前就被天机营剿灭,还是太子殿下亲自下命令。”
“太子?哈——”朱永新狞笑道,“赤牙宗区区个江湖邪宗,如何能在夜之间覆灭天子鹰犬!少主,你就从未怀疑过吗?”
“是天狱门出赤牙宗叛徒,天狱门才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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