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头,陆白朔小憩醒来,不见林家主仆,便到甲板上来寻人。只见如霜月色中,白衣男
“除父亲和老师。”林清羽道,“会对你试着用些药。别怕,都是些温和良药,即便无效,也不会伤你身子。”
“少爷随便用,相信少爷……”
林清羽给两人身上敷药粉,亲自给他们配药捣药煎药。他也没有十足把握,只能走步看步,随时根据两人情况增加删减用药。
去年时疫骤起时,他曾和恩师通过书信。恩师在信中说不少对时疫看法,他从中获得些启发,用起药来还算得心应手。
在他精心照料下,不出几日,欢瞳和陆白朔就退热,身上水疱破之后相继结痂,也没有继续起迹象。两人又卧床休息两日,便像没事人样,就是身上留不少疤,万幸是没伤到脸。
就到临安,陆白朔和欢瞳却相继犯急病。
两人病症模样,先是高热不退,呕吐腹痛,没过多久身上就开始发水疱。有个船夫正是从洪州逃难来,看便知两人是染上时疫。
“浔阳离洪州不过两日路程,城里多是洪州逃难去老百姓。虽说进城时官府都是个个查,也免不有人染病还混进去,这两位爷怕就是在浔阳染病。”船夫以手捂鼻,离两人远远,“官人别嫌说话难听,得这种病,只能听天由命。命硬自己就能好,命不好,天王老子来都没用。”
船舱内,陆白朔和欢瞳烧得迷迷糊糊,发病不过日,就到意识不清地步,水疱也从身上蔓延至脖颈。
林清羽要为二人诊脉,被船夫拦下:“官人使不得啊,这病会过人!”
陆白朔感恩戴德,直呼林清羽是他再生父母。林清羽道:“父母就免。可以话,六少爷找人替送封信回京,交予胡吉胡太医。”
他把自己给两人用方子悉数写进信中,但愿能帮上太医署忙。
这耽搁,今年元宵佳节他们只能在船上凑活过。船夫把船停在城门渡口,林清羽登上二层。春江潮水,隐约可见城中火树银花,璀璨夺目,让他想起那个人看他时笑起来眼神。
“少爷,你快看!”
林清羽顺着欢瞳指方向看去,只见盏盏莲花灯从城中顺流而下,浮在江面,宛若点点繁星。林清羽看会儿,道:“们还有酒。”
林清羽打开陆晚丞送他医箱,道:“你们离远点便是。”
胡吉早提醒过林清羽,林清羽早对时疫有所准备,但他没想到时疫会来得这快这急。他以棉纱覆口鼻,并让船上其余人等照做。到下个渡口,他又让其他人下船替他采买药材,自己则留在船上照顾病患。
欢瞳刚吐完轮,难得清醒些,见林清羽要给自己施针,忙道:“少爷你别过来!”
林清羽按住他肩膀,不让他乱动,问:“你信。”
欢瞳红着眼睛点头:“少爷是这世上最好大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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