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晚丞对林清羽道：“你先回去，
还有些话想对母亲说。”
林清羽扫
梁氏
眼，遂敛目带着欢瞳离开。
陆念桃跟着起身，笑道：“去送送大嫂。”
堂内除伺候
下人，只剩下陆晚丞和梁氏。梁氏端起茶盏掩饰自己不安：“晚丞还有什
话要说？”
陆晚丞抬起手：“想站着同母亲说话，母亲能不能扶下？”
“二十六处。其中钱庄，酒楼各三处，茶肆，绢布店，瓷器店各两处……”
“上月收成最好庄子是？”
“京郊二十里舒阳庄。”
梁氏语气急耐起来：“侯府在徐州……”
“共有五处绢布店，上月共亏损千三百两。”林清羽不经意道，“若未记错，夫人祖籍就在徐州。”
对夫妻是有备而来。单说这账面做如此利索干净，便是侯府账房先生也未必做出来。
怎可能……蓝风阁无人懂账，他们究竟是如何做到。
梁氏阵烦躁，对刘嬷嬷也没好脸色：“瞧得不仔细，那你来瞧？”
陆念桃沉思良久，笑道：“听闻大嫂是第次接触管家之事，竟能做得这般完美。母亲，你日后可以将府中庶务，放心交给大嫂。”
“有道理。”陆晚丞笑得微妙，“母亲把事情全部交出来后，也能好好享享清福。”
梁氏僵僵，道：“这有何不可，你小时候可是母亲抱着长大。”她走上前，将陆晚丞扶起，两人面对面站着，她只到陆晚丞肩膀处，有种被压迫错觉。
“母亲其实不用担心。”陆晚丞缓声道，“身患绝症，华佗再世也是药石罔效。清羽医书，也不是为看；药，也不是为配——即便是，他也救不。”
梁氏目光四处躲闪：“你这孩子，在胡说些什。”
陆晚丞嘴角带笑：“时日不多，剩下不到半年，只想吃吃喝喝，看看美人养眼。”他缓步逼近梁氏，“可以吗？母亲。”
梁氏被逼得连连后退，直至退无可退，颓然坐
梁氏缓缓放下账本，极为勉强地挤出笑：“确实都未记错。”
看到刘嬷嬷半天憋不出个屁来神态，欢瞳想和小侯爷交换个欢快目光。他们少爷再晦涩医术看遍就能倒着背下来，区区账本算个啥。“羽门弄书”，梁氏真好大张脸。
可小侯爷压根没看他，而是静静地看着他家少爷，眼睛里含着笑意，漾着微光，似带着几分自豪。
林清羽道：“夫人还有什要问。”
梁氏强打起精神：“没、没有。”
陆念桃道：“大哥大嫂果真是片孝心。说起来，大嫂还有过目不忘本事，想必这账本上东西，全都记住罢？”
梁氏眼中亮，赞赏地看女儿眼，接话道：“既然如此，就要考考清羽。”
陆晚丞挑挑眉，正要起身，却被林清羽按住肩膀：“清羽？”
林清羽道：“让她考。”
梁氏翻开账本，问：“们南安侯府在京中有几处门铺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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