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嬷嬷悄悄看向梁氏,见其不与自己对视,心里明白大半,硬着头皮跪下:“是是是,是奴婢错,奴婢该罚。”
不等梁氏说话,陆晚丞便道:“清羽,你想怎罚?”
“事关小侯爷尊体,不得不小惩大诫,以儆效尤。”林清羽道,“按照侯府规矩,应当罚月例三月,做苦差月。”
陆晚丞点头:“觉得可以。但觉得没用,要母亲觉得。”
梁氏勉强笑道:“就按清羽说办。”
梁氏皱起眉,又很快松开,柔声道:“母亲来看看你胃口如何。”说着,若有似无地扫刘嬷嬷眼。
刘嬷嬷气急败坏,压低声音质问:“你不是说少君在书房!”
凤芹茫然道:“方、方才少君确实是在书房啊。”
林清羽放下粥碗,起身道:“夫人不久前才遣刘嬷嬷来过次,此刻怎又亲自来。是想亲自确认小侯爷有没有好好吃饭。”
陆晚丞笑道:“外头这冷,母亲还来看吃饭,有被感动到。”
凤芹摇摇头:“少君独自人在书房。”
刘嬷嬷低声道:“夫人,您也听见,奴婢同您说话全是从少君那原原本本听来。”
梁氏扶扶鬓边步摇,淡道:“自是信你。走罢,进去瞧瞧。”
刘嬷嬷走得飞快,在前面为主子开着路:“大少爷昨夜才醒,正是需要人伺候时候。虽说房里有丫鬟,可少君毕竟是少君,夫君卧病在床,做妻子哪有不侍疾道理?这还只是头日,少君便如此怠慢,这哪对得起咱们陆家三媒六聘……”
人人都道南安侯夫人是个脾气温厚,此刻也不免沉下脸来,加快步伐。
之后梁氏显然心不在焉,略略坐坐就带着刘嬷嬷走。待房内只剩下两人,陆晚丞问:“刘嬷嬷怎招惹到你?”
林清羽道:“她两次让改口。”
“改什口?让你叫夫君?”
梁氏勉强笑道:“当母亲,哪有不疼孩子。晚丞,母亲给你送鸡汤你喝吗?”
“想喝来着,”陆晚丞看向林清羽,“他不让喝。”
林清羽不慌不忙道:“书上曾言:祛邪务尽,方能进补。小侯爷现下体虚,太猛补剂只会对他身体造成负担。此乃常识,夫人不会不知道吧?”
梁氏脸色越发难看,张张嘴:“……”
“母亲自是知道。定是下人疏忽,忘记提醒。”陆晚丞言笑晏晏,“你说是不是,刘嬷嬷?”
两人几乎是火急火燎地冲进内室。大婚布置还未来得及拆下,陆晚丞半躺在喜床上,林清羽坐于他身侧,手端着粥碗,手将粥勺递到陆晚丞嘴边,道:“小侯爷。”
陆晚丞调笑道:“有点烫,你吹下。”
林清羽眯起眼睛,目光像是要在陆晚丞笑脸上戳个洞。
无论如何,夫夫俩个俊美华贵,个明艳端庄,旁人看到这副画面,只觉其乐融融,岁月静好。
梁氏和刘嬷嬷双双愣住,直到陆晚丞朝她们看来:“母亲怎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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