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片刻,或许是几分钟后,简思挪开视线,懒洋洋坐回沙发。
他拖着长音,收敛锐利锋芒:“之前每次,你都会推开。”
“但这次没有。”
简思晃悠脚顿,喉结微动,视线挪回到江奕奕身上,在他脸上停顿。
江奕奕坐端正,与简思记忆里模样毫无区别,就好似这两周目时光流逝并没有改变他丝毫——但简思十分清楚,这是错觉。
简思笑起来时好看极,不管在哪种情况下,看到这样张脸,任何人都不可避免会产生精神愉悦感受——毕竟人类对美欣赏是共通。
“包括。”简思朝江奕奕眨眨眼:“如果说,在这里,有谁不用下地狱,那也只有你。”
他注视着江奕奕,眼底浮动着清晰笑意:“你对自己道德约束,足以照亮此处深渊。”
江奕奕眉梢微动,还没开口,简思接着话茬继续道:“想,他们注视着你原因,跟注视你时原因相同。”
他拉近跟江奕奕距离,专注注视着另双眼睛:“怎会有人在地狱里,依旧不染尘埃呢?”
“拘泥于事情为什会发展到现在这步没有任何意义,更重要是,在们好不容易抓住机会里,们要如何……”简思语气几近斩钉截铁:“毁灭它。”
江奕奕低笑声,如他所愿,将话题转回去:“接下来怎做?不早已摆在们面前吗?”
江奕奕从未怀疑过这点,在他们走到这步时候,摆在他们面前只有唯个选择。
简思颔首,理解他未尽之语:“借由你身为玩家特殊性,打出这个游戏真结局——不管真结局是什,至少它出现,意味着这个游戏必然会发生某种变化,而这个变化,就是们在无尽轮回里唯能利用机会——然后,用新世界,彻底击溃它。”
“这就是李河计划,将所有赌注压在你身上豪赌。”
没有人会永恒不变,变化早已存在,只是太过细微,以
“想靠近,又想染黑它。”
简思露出堪称纯粹笑——像是压根不知晓自己在说什危险话般纯粹:“但上周目,谁也没成功,而这周目,谁也没有你强。”
他声音稍低,显出几分叹息:“越是无法做到,就越是无法挪开视线。”
“们永远在追逐鲜血和死亡,但你远比它更遥不可及。”
江奕奕跟他对视。
简思语速加快几分:“教授隐藏结局,是你在上周目意外开启,但之后之所以没有开启剩下隐藏结局,是计划需要。”
“李河判断,隐藏结局有极大可能会成为下周目变数。”简思停顿下来:“他判断没错,教授成为引导者,死在开始。”
简思语气低沉不过两秒,又转瞬恢复正常:“不过,鉴于他在计划里用处不大,所以死就死吧。”
“你知道,魔鬼总是要下地狱。”
江奕奕看向简思:“包括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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