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泊舟下高台到孟欢身旁时,孟欢轻轻抓住他手。
夫君好厉害。
孟欢就在心里轻轻念念。
蔺泊舟向他示意手上伤口:“结束立刻去包扎,好不好。”
孟欢点头,允许地嗯声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呜啊啊啊啊……朕手指!朕手指!”
他从龙椅上翻滚下来,头撞地面,泪水疯狂涌出。
蔺泊舟不耐烦地侧下头:“如果昨天陛下把欢欢接进宫里,就不是几根手指能偿还。”
龙椅下躺着个被宣和帝打死太监。
挥袖子,长刀插进对方腰腹。
“…………”
宣和帝骤然兴奋心情被泼盆冷水,他死鱼似眼珠直视蔺泊舟,感觉到自己手被蔺泊舟抓起来,蔺泊舟手指硬而冰冷,没有任何人温度,而人血混到他掌心,触感黏腻。
好像条蛇爬上脊梁,宣和帝浑身僵硬,动弹不得。
蔺泊舟声音淡漠。
“陛下以后,应该只下棋才对。”
在用力思考。
——没说对还是不对。
蔺泊舟盯着他,轻声道:“陛下再想想。”
“再想想,再想想……”宣和帝深呼吸下,他感觉到长刀距离自己腰腹更近。
直以来,蔺泊舟只在他眼前拿笔,很少在他面前持刀,他从来没想过蔺泊舟力气这大,这沉重,这富有威圧感,碾压他在反手之间。
蔺泊舟牵着他,处理还没完成下件事,鞋履靠近跪地内阁首辅陈却。
血液滴在脚边,黏住官服
“行刺陛下太监本王已经杀,此人父母在京城遭遇兵燹双双横死,他心生怨愤,意欲行刺陛下为父母复仇。陛下龙体受惊,感念执政不力让天下蒙受祸患,决定向天下下篇’罪己诏’,将皇位禅让给皇兄中王。”
蔺泊舟说完这段话。
内阁寂静如死,没有任何人敢吭声。
完全统摄政局气氛,让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,人群当中,只有孟欢并不觉得可怕。
蔺泊舟选择是对。
说完,尖锐刀锋勒入肌肤。
冰冷尖锐触感霎时袭来。
宣和帝猛地抬头怔怔看他,皮肉被割裂、骨头被砍断锐痛沿骨髓传递到大脑,宣和帝此时清晰地感觉到,自己手指在被砍断,在分离这具身体。
“下棋,只要用食指和中指,其他手指对陛下来说太多余,”蔺泊舟说,“陛下以后专心下棋就好,不用再烦扰朝政。”
似乎终于被疼痛点醒,宣和帝脸色变幻,痛得鼻涕眼泪起嚎哭着流下:“啊啊啊啊啊……啊啊啊啊啊啊!好痛!好痛!痛死!痛死!”
宣和帝大口喘着气,猛地,他眼睛发亮:“朕想到,朕想到!定没错!皇兄最不喜欢朕下棋,那从今以后朕再也不下棋!把棋宫都烧!棋待诏都杀!绝对不会——”
话音未落。
蔺泊舟喉头猛地滚下,神色厌倦。
他眉眼霎时写满对宣和帝失望。
“陛下怎会,而再再而三答错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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