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和帝猛地抓起额头帕子砸地上,站起身握紧拳头狂吼,“到底在干什?就没有条好消息?到处除起事就是兵败就是要钱,你们为什全是废物!没有个人能替朕分忧!这天下难道是朕个人天下吗?”
阁臣慌慌张张跪满屋子,什话也不敢说,就是磕头死罪,磕得咚咚响,额头破皮泌出鲜血。
“陛下恕罪,陛下恕罪……”
“微臣办事不力,不能替陛下分忧,微臣该死……”
“别跪!光下跪磕头有什用!把事情给朕解决掉啊!”宣和帝目光如火,心口泛起阵绞痛,他盯着桌上还剩下大沓信件喘口气,强撑着说,“如果这些全是报丧信,朕封也不想看,你们自己处理!没有重要事情朕就下朝!”
——辜州知府信十天后送到京城。
文渊阁内宣和帝坐在龙椅里,额头蒙条帕子,唇色苍白,眼神病态地盯着内阁里几位忙碌大臣。
蔺泊舟离开京城四个多月,他眼神比起先前成熟些,但更多阴鸷之气,让内阁群臣后背发凉,拿起奏折手指僵硬。
宣和帝习惯每日上朝,精神疲惫:“今天有什要事商议?”
陈却僵声道:“陛下,晋城周将军军报,晋城兵败,军队里粮草吃紧,请陛下尽快将拖欠军饷下发到位——”
不知道怎安慰他,孟欢点头,尽可能安慰他:“好,夫君去吧。你是王爷,你也是天命所庇佑人,说不定你去祈福,受苦百姓会少很多呢。”
蔺泊舟轻轻勾下他指尖:“好。”
牵缰绳往王府方向回去,路气氛都沉默。
到王府蔺泊舟换回他那身寡素无味白袍,匆匆走向佛堂。
“陪你过去。”孟欢跟在他背后。
这时候,响起陈却虚弱声音。
“——陛下,这封信是辜州来。”
“……辜州。”宣和帝脚步猛地停下来,死鱼似眼睛里泛出点儿灰白:“是皇兄写来信?”
阁臣们纷纷对对视线。宣和帝处理政事,bao躁,但他
宣和帝眼神狠,下颌骨咬咯咯作响:“还有呢!”
陈却两股战战,擦擦汗再拿起下封信:“辽东急递,镇关侯攻破坼州,已经在燕山脚下。”
宣和帝脸色更加狰狞,脖颈绽出条条青筋。
“晋城造反,难民流离失所——”
“别念!”声狂躁龙吟绕梁而上。
游锦听说他们半道回府,踏进门槛声音高昂:“主子,怎不去打猎,是不是天气不好呀——”
声音在佛堂里显得欢快响亮,孟欢把把他拉过来,手按在唇瓣认真道:“嘘。”
“……”游锦顿时不敢说话。
孟欢转过目光,看见蔺泊舟从僧侣手里接过念珠,素白长袍垂绥极低,那挺直脊梁微微弯下来,垂头聆听什。
片刻后,他到佛祖座下撩开袍袖跪,俊朗阴沉侧脸沾点儿长明灯暗光,佛号阵阵,他像在诵读首慌乱但又虔诚诗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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