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欢闭着眼,有些想把手抽出来。
他心里生出叛逆想法,甚至……现在并不想让蔺泊舟碰自己。
可是,他又不愿意被蔺泊舟知道自己闹别扭,毕竟,视觉恢复事好像不告诉自己比较好,万真扰乱他计划那就不妙,何况为这件事计较,也显得自己很没有大局意识。
孟欢手在他掌心,逐渐僵硬无比。
耳畔沉沉叹声气。
背后,蔺泊舟轻声提醒。
听到他声音孟欢好像也有些不对劲,但不想被他发现自己不开心,连忙“嗯!”声。
嗯有些刻意,声音似乎挺奇怪。
孟欢快步走到马车。
进去以后往旁边坐,留给蔺泊舟个空位。
孟欢点头,理解地嗯声: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可心口那种堵堵涩涩感觉并没有褪去,胸口很闷,可脑子里又空空,不知道该说什。
孟欢逛寺庙兴致下子没,摇摇头:“回去吧。”
来时候高高兴兴,回去时候气氛沉默。
孟欢走前面,蔺泊舟走后面,中间隔两步距离。
寒风吹拂,空气似乎滞留会儿。
如果说是刚才许愿后能看见,很浪漫,说不定真能骗过去,但蔺泊舟有片刻停顿,随后轻声道:“不是。”
孟欢启唇:“那是什时候?”
蔺泊舟:“总兵府那几天。”
孟欢歪头想下,那就是两三个月前。
帘子撩开,高大身影垂落,阴影顿时填满马车内。
孟欢语速很快地说:“那个,夫君,有点儿累,先眯会儿……”
孟欢说完就把眼睛闭上。
他能感觉马车沉,蔺泊舟坐下后传来焐热幽郁檀香气,那双温热手牵住他手阖拢在掌心轻轻摩挲。
他掌心因为拄着手杖又起薄薄层茧,硌着他皮肉产生轻微痛感。
手里空荡荡,孟欢习惯牵着看不见他走,现在也没牵。
被寒风吹着,心里不满点越来越清晰,蔺泊舟不告诉他恢复视觉事情,让他多担心三个月,孟欢觉得很不能接受。
但是……蔺泊舟当时处理这件事时情况紧急,他本人假装失明恐怕都费劲,更别提告诉自己,如果不小心露馅,或者陪他演戏演足三个月不被那群人精看出端倪,孟欢压力也会很大。
……可是,心里就是堵。
“欢欢,右边是去驿站路,马车停在林子。”
他想到鸡汤里那几颗被加进去枣子。
是那时候?
股莫名感觉涌上来,他心里有些堵,闷好像受不,但孟欢还是认真问原因:“为什要装看不见呢?”
“对他们来说,为夫像某种控制不住野兽,哪怕放在笼子里他们也会忧虑,害怕出笼就会兴风作浪。能让他们放下戒心方法是剪掉野兽爪子,拔掉牙齿,打断腿脚,哪怕放回山里也成不病虎。为夫依然装作失明,便是想自证是个废人,让他们放下戒心。”
……能接受理由,毕竟性命最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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