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脚进府,后脚,皇宫里也来赏赐。
幸亏蔺泊舟回来得早,他要是再晚回段时间王府要被抄没,家产全没。大概听游锦说府里情况,没有太大损失,就是前段时间受些白眼,担惊受怕。
热腾腾鸡汤,菜色和米饭摆在桌上,王府上下忙碌着添置灯笼和花盆,游锦跪在桌子边哭:“王爷,奴才差点儿以为王爷回不来王爷!尤其是人人都说王爷死在辽东,奴才天天跟他们吵嘴呢,不许咒,不许咒,可每天晚上躲被子里哭,人都哭老。”
“……”
孟欢夹筷茄子放到嘴里,没说话。
蔺泊舟提着长袍,下马车。
迎接人都跪下来,阵悲哭之声。
“王爷回来。”
“王爷!”
“王爷终于回来。”
声音美滋滋。
蔺泊舟笑:“喜欢过年什地方?”
“热闹。”孟欢想下,“就喜欢热闹。”
“好。”蔺泊舟答应,“记下。”
孟欢趴着窗户再往外看。
眉眼望向孟欢方向,唇瓣微微抬,但并没有下步动作。
“这才乖嘛。”
孟欢满意地收回手,从他身上爬起来,拍拍屁股,轻声说,“男人可以兽性大发,但老婆说不行就不行。”
蔺泊舟唇瓣抿着,微笑。
掀开帘子,孟欢趴着窗,望向这条阔别四个月京城街道。
“王爷眼疾还没好?那边能有什好大夫,赶紧去请周太医
“……”
哭声情感蕴含丰富,有劫后逃生,也有兔死狐悲。蔺泊舟在雪中站站,肩头落下几片雪絮,轻声道:“天塌不下来,都起来吧。”
他牵着孟欢手进王府大门。
“明天是除夕,府里还这冷静。赶紧去该买什买什,把府里拾掇起来,别站着哭。京城最后个新年,热热闹闹过再走。”
游锦本来还抹眼泪,听到这句话连忙点头:“是!”
马车在调转许久后,终于驶入摄政王府所在街道,这条街全是达官显贵府邸,繁华热闹商铺和酒楼,过年,都悬挂上红彤彤灯笼,扎着红纸,打扫得干干净净,看起来片辞旧迎新景象。
可马车再往前,到摄政王府。
门庭冷落,门匾下什也没有,积雪厚重,有两个下人在清扫落雪,还有群人等候在那里。
往常最风光地方,现在却极其潦倒。可见自从蔺泊舟在辽东被夺权,王府里人日子也不好过。
马车停下。
街道两侧房屋鳞次栉比,房梁积满落雪,石头铺就大道也蒙冰棱子,光溜溜,马匹走路走得很慢,生怕蹄子踩到路面会打滑。
可天地间并不是阴沉苍灰色和雪白,每家每户门前都挂着灯笼,红彤彤颜色,街上也行走着扛糖葫芦,糖画,年画,对联,红纸,等鲜艳色泽。
孟欢回头:“夫君,过年!”
“嗯,”蔺泊舟应声,“打仗从夏天打到冬天。”
孟欢惬意地往他肩头倒:“喜欢过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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