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……”
真只是叙温存吗?王爷看上不就是他陈兄弟美色吗?祝东尝试着回忆孟欢虚弱模样,站都站不稳,躺床上挺尸,这他都不在意?
“他身子还没好呢!”
护卫说:“这你别管,是王爷事。”
“……”
让蔺泊舟垂着头,心口好像震起整片涟漪。
他能感觉心口被孟欢撕扯,不住沦陷。
孟欢亲会儿他,蔺泊舟回吻上来,封住他两瓣唇。
院子里窗格和屏风后,两道身影重叠,慢慢覆在床榻间。
傍晚府衙,院落安静,祝东跟只无头苍蝇似蹿到院门口,手里拎着卤好鸡鸭和猪耳朵,准备探望孟欢病情,被卫兵拦住。
可能是,这几天委屈还没发泄出去。
他找不到借口,把脸往蔺泊舟雪白衣襟里拼命埋两把,揉着脸,揉得脑门蓬乱,再被捏着下颌抬起头时,两眼弯着笑起来,灵动俊秀,探出手臂勾住蔺泊舟肩。
“哎。”
可真是个好老婆。
孟欢心想,他舍不得折磨蔺泊舟。
可能是蔺泊舟对自己太呵护,嘘寒问暖之下,孟欢让他带动,也认为自己好柔弱。
他本来生病自个儿躺床,觉睡醒爬起来还能拎开水干饭,可这会儿就开始浑身不利索。
孟欢坐在床铺上酝酿会儿,哀声说:“夫君。”
蔺泊舟坐过来:“嗯?”
孟欢:“腿疼。”
祝东还是很担心。
毕竟蔺泊舟是王爷,天潢贵胄,金枝玉叶,生来就是让人伺候,更何况他陈兄弟名不正言不顺,只是个外院被侥幸看上小少年,还在病中。
而王爷,可是在军队里待许长时间,杀人如麻,血气方刚,没闻见过美色,辄待随便找
“王爷下令,今晚不见任何人。”
祝东:“送点儿吃给兄弟。”
“不用你操心,有王爷在,表少爷什吃都有。”
“可是——”
“别可是,”侍立疲惫,护卫懒懒地看他,“王爷和表少爷这多天没见,今晚要叙温存,这简单道理你都不懂吗?还直问问问。”
仰头,笑笑:“骗你,不疼。”
说完,就往前,搂进蔺泊舟怀里,舔他下颌。
蔺泊舟捏着瓷瓶,唇角勾着,苦笑下。
他是个端庄稳重人,更知道军中疾苦,点儿小伤可能引起大病,四处也是怨声载道,可孟欢在军中待这长时间,还是干干净净,不染尘埃,这温暖清甜。
活力满满模样。
蔺泊舟掀开他裤脚,确实有磨破血痂,道:“不走路,在床上躺着,有什事叫。这儿有止痛药,药性清凉,不疼,为夫给你抹抹。”
孟欢眨巴眨巴眼,特别认真地点点头,手背拍额头:“夫君,还头晕。”
说着副快要晕过去样子。
“揉揉?”蔺泊舟搂着他进怀里,手指放在他太阳穴,骨节细长,在他耳畔捻动。
他百依百顺,什都照着孟欢说,可孟欢总觉得还有哪儿不熨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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