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须搞死安垂和崔忍放,而且要尽快。
否则,要是蔺泊舟要真去建州迎战朱里真,这两人个和他正面交锋,个在后背使绊子,蔺泊舟腹背受敌,定会置身于险境。
……脑海里浮现出蔺泊舟坐在城墙后场景。
他侧过头,暮光染着骨感清晰下颌,眸子里倒映天地间落雪和暗光,下颌和鬓发沾鲜血,将他乌发弄粘结成块。
蔺泊舟包扎完伤口,扫周围死去将士,心如死灰,孤独身影瘫坐在城墙内,半闭着眼,深褐色眸子倒映着异族攻入城池刀光剑影。
孟欢换好衣裳,走出门来,蔺泊舟牵着他手,道:“去北镇抚司。”
门口立着两匹高头大马,洛倦体格高大健壮,穿着绯红飞鱼服,腰挎绣春刀,正站在府门口引接蔺泊舟和孟欢。他见人来,便低头,粗糙骨骼握紧马匹缰绳。
孟欢坐上马车,旁边,蔺泊舟单手撩开帘子:“洛千户。”
洛倦自觉地过来,跟在马车旁随行:“王爷,这几日崔阁老关押在北镇抚司大牢里,除家人来送过几件衣裳和饭食,没人来看过他。”
按理说,以崔阁老关系,哪怕是在牢里也能过得舒舒服服,并且指挥他爪牙们抓紧营救,只不过洛倦在北镇抚司并非闲职,他背后是蔺泊舟和京军提督,因此才能严格把控崔阁老关系运作。
问:“陛下最近怎回事,往常偶尔调皮下,现在怎天天只想着玩儿。”
李三摇头:“奴才不知,陛下最近和空戒大师走最近,还有崔家那位大孙少爷。”
蔺泊舟手指顿顿。
“不过,”太监说,“陛下和他们只是弈棋,从来不议论政事,陛下谨记王爷教诲,任何人敢借着下棋时向他讨好处,都会被陛下杖责。”
说到这里,蔺泊舟手里推送珠子顿住:“好。”
——只是想着,心口便刺下。
好像心脏揪紧,泛起疼意。
“砰砰砰——”
心脏跳动速度极快。
这几天,孟欢反复回忆
“没人来看他?”蔺泊舟若有所思,“他这次犯事重,不运作关系,审问结果只怕必死无疑。”
洛倦用他粗神经大脑想想:“也许,崔阁老已经认罪,放弃再做困兽之斗。毕竟通敌叛国,伤害皇亲,这两项都是铁打死罪,怎都洗不清。”
蔺泊舟放下帘子,回到马车内。
洛倦下句话传来:“崔忍放平日贪墨挪用,私吞田地,结党营私,猖狂到无以复加,现在,他死期当真要到。”
孟欢听着这几句话,心口也跳厉害。
“奴才没什可说。”李三恭恭敬敬。
蔺泊舟应声:“领赏,回宫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太监后退着出大厅,转头跟着游锦消失在门廊。
这是蔺泊舟宫里人,李三口中干爹,也就是掌印太监裴希夷。宣和帝身旁这代太监,都是蔺泊舟当年斗掉上代阉党后立起来,大部分是他人,当然也会听他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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