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”安垂应声,“朱里真已经给大宗当两百多年狗,们直都试图挣脱枷锁,挣开他们奴役。不止如此,们还想报仇。朱里真人为什不可以征服大宗成为这礼仪之国统治者,让们族民都享受精细食物、柔软被褥和蔽体衣衫,而不是吃着粗糙米饼,穿着兽皮,在寒冷原野打地铺,冬天来就像枯萎草木样被冻死。”
所有人没说话,似乎陷入苦寒回忆。
“这个机会朱里真已经等几十年,们每年都向辽东总兵毛诚昌进献美人和珍宝,姐姐被献上他床榻,遭□□致死。们隐忍几十年,给毛诚昌当狗,对他唯命是从,终于靠着自贬尊严获得发展空间,建州也从穷苦贫寒之地变成兵马充足强州——而这切,毛诚昌从麻痹中清醒过来时,
“哗啦——”有人拔出弯刀,神色愤怒又悲痛,“先祖们说过,绝对不能放弃自己同伴!安垂,你宁愿保个汉人命也不保们命,你背叛们!”
安垂:“这不是背叛。”
他好像疲惫至极,伸手拂平死去同伴眼睛,事情已经到剑拔弩张地步,他再不说出理由就会被这群愤怒族人撕碎。
安垂嗓音缓慢响起,“要用蔺泊舟印章来伪造封信。没错,蔺泊舟权势滔天,爪牙遍布大宗,任何时候,他印章轻轻盖,便会拥有媲美圣旨绝妙统治力。”
众人目光随着他走动而转动。
鲜血,他话在这群人中最有效,相当于命令,“那天杀酒楼老板人,去衙门自首。”
说完,他狭窄像鹰样眼睛,盯着孟欢,“而你,写封信告诉蔺泊舟,你是自己主动逃走,而不是被人绑架。”
这样,朱里真人和孟欢关系就解除绑定,衙门抓捕犯人警戒会松弛,不会再挨家挨户搜查;而对蔺泊舟,也增添新忧虑。
蔺泊舟会开始思考,孟欢到底是主动逃走还是被绑。
如果孟欢主动逃走,也许当天就出城,那城门森严守备也没用处,喘息机会给出,安垂和孟欢可以在城内再待几天,趁机逃走。
“时间紧迫,目前,找不出第二个能画出蔺泊舟那枚印章人,所以,必须保住孟欢命,并不是因为他命比你们贵重,”安垂睁开眼,目光望着族人们,隐约有些湿润,“而是要拿蔺泊舟印信,去截走那笔已经运往辽东军饷。”
说到这里时,众人神色大骇,表情无不震惊。
“军饷?”
“军饷要怎截走?!”
“他们给辽东拨去军饷?”
但是——
族人们喃喃自语:“那们要被放弃吗?去衙门自首,确可以让他们不再搜查,可们……就必死无疑。”
烛火在房间里安静地摇曳着。
“对,”安垂相貌有异族血统,鼻梁高挺,他眉眼笼罩着阴影,“不过,当时正是你们醉酒惹下祸患,本来就应该你们偿还。”
“可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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