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蔺泊舟在话,绝对不会让他被绑,还跟讨饭样吃东西。
孟欢尝试着再咬口馒头,粗糙质感,也不是不能吃,就着壶里水泡软能咽下去,勉强果腹。
其实以前孟欢在福利院寄人篱下,吃也不好,因此没有那在意吃喝精细,能饱就行。
可现在,咬着馒头,再想到蔺泊舟,心口忍不住泛起点儿酸楚。
可能就是有人对他好以后,就再也受不得委屈。
脚步声越走越远。
晚饭原来就是这几个馒头。
“呼……”但是,孟欢听到自己松口气声音。
这群人总算走。
他后背发麻,直情绪紧绷,此时肩膀泛起微微酸涩感。孟欢深呼吸下,肚子里早已咕咕乱叫,泛起饿感。
等候也许快个时辰。
孟欢递过纸张:“画好。”
页面上是逼真工笔画,线条把控非常漂亮,画和真人相似度极高,像是个模子里刻出来。
安垂满意地鼓鼓掌:“不错。”
不解,但孟欢还是规规矩矩坐着,没有说话。
ao怒。
安垂对他打量再三,突然拽过他手腕,放到桌案上,“你会画画?”
孟欢小声说:“会。”
遇到穷凶极恶盗匪,bao力打不过,那般先选择配合对方,保住性命最好。孟欢心里虽然害怕,但猜到他应该要利用自己,尽量配合着。
安垂拍拍手,个族人立刻奉上纸笔,他坐在桌子旁,手里把玩着把刀,抛来抛去,似乎不小心就会把手削掉块肉:“好,你现在,画张肖像。”
……要是蔺泊舟找到他,定要在他面前好好卖惨,让他心疼心疼自己。
到时候蔺泊舟肯定抱着他叫半天小宝贝。
想到这里,孟欢心口好像柔软许多,同时,股力量也变得越来越坚定。
孟
回想从被药晕到现在经历,感觉像幻觉样不可思议,孟欢拿起硬邦邦馒头,送到嘴边咬口——
——梆硬。
咬都咬不动QAQ。
还掺着碎石头,吃嘴沙,硌嘴巴。
孟欢唇瓣忍不住往下撇,在黑暗里,眼眶泛出圈红。
心里也在打着算盘,安垂不可能就是让他来画画吧?
安垂捏着画,笑着往外走,“很好,恭喜,你晚饭有着落。”
孟欢不解:“?”
安垂已经走出去。
个魁梧男子从背后掏出几个馒头和壶水,丢到孟欢面前,“噶——”,门猛地关上,柴房内光影变得黑暗。
“……”
不清楚他要干什。
孟欢配合地接过纸和笔,剪掉部分毫毛,用细腻笔触对着安垂勾画起来。他低头安安静静地画画,耳畔蒙上层白皙细绒,瞧着精致又脆弱,像只精美又易碎瓷器。
安垂看他笔法,而他背后,有人注目着孟欢这张脸,忍不住舔下嘴唇。
奇怪是,这群穷凶极恶,bao徒十分耐性,并没有催促孟欢,只是静静地等候他作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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