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些茫然：“你头还疼吗？”
蔺泊舟：“有点儿。”
孟欢抬起手，两截白净
手指按在他太阳穴。
他开始轻缓地揉着，问：“现在还疼不疼？”
能感觉到他尾音里醉意和哽咽还未散去，就急急忙忙，想着给他揉穴位。
听到这句话，孟欢本来还在他怀里猛烈地挣扎，身子突然安静下来
。
蔺泊舟笑笑，声音温和：“为夫呢，最知道从阳光到黑暗时不适应感觉，所以，欢欢不要难过，为夫会牵着你好好走路。”
孟欢仰头，直直地看着他。
他心口有什
东西安静下来，是来这本书里这久，第
次感觉到从内而外平静。
孟欢眼睛从茫然变得明晰，望着蔺泊舟，抬手擦擦眼眶：“呜呜呜……”
可孟欢眉头皱，表情更加悲伤，拼命咬着下唇：“
想不起来，是不是很笨啊？”
“……”
蔺泊舟垂下眼睫。
他老婆好像有什心理阴影，被打击到。
孟欢语气变得更笃定，猛地点点头：“想起来——不高兴，就是因为自己笨。”
车轱辘话。
蔺泊舟莫名勾起唇角，再笑笑。
他老婆表达能力向不算很好。
可是，既然说不开心，那肯定很不开心。蔺泊舟抬手轻轻摸他头发，“欢欢可以想想为什不开心，说出来，为夫能帮你解决就帮你解决，不能呢，欢欢睡觉，明天早上起床就好。”
“喔。”
少年两只手指又软又凉，
蔺泊舟眼中笑意加深：“嗯？”
“，”孟欢脑子里闪过些混乱记忆，他勉强还能记起来零零星星东西，他本来想平静地叙述，可逐渐变得语无伦次，“，是坏人，——”
还要杀你——
知道他想说什，蔺泊舟竖起根手指，堵住他唇；“嗯，欢欢是坏人，刚才光顾着喝酒，听到为夫头疼也不来安慰，确实很坏。”
孟欢停下动作，仰头，呼吸中带着甜丝丝酒味。
他手指攥紧被角，用力地往下蹬，发出声绝望“呜啊——”
“……”
特别像考试时考差分，不再怀疑自己没努力，而是真心实意觉得自己脑子不行，心态直接崩溃掉那种。
“不笨，”蔺泊舟手臂从他腋下抄过，将人抱进怀里，勒着散发着热意骨形纤瘦少年，他脑子里莫名想起那时在马车，孟欢很轻地吻吻他眼皮，叫着宝宝。
蔺泊舟字顿，“只是欢欢在阳光下待久，来到黑暗，眼睛还没有适应。”
孟欢抓着头发，似乎在用力思考不开心原因。
可是脑子里被酒水过，什都变得空荡荡白茫茫，什都想不起来，可他就是记得自己心情不好，好像有什地方空着块儿。
孟欢猛地撇嘴：“想不起来。”
声音带着哭腔。
蔺泊舟手指轻轻捏着他下颌，盯着他小鹿眼，哄孩子似：“想不起来就睡觉，等想起来，再跟为夫讲，好不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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