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他叫自己,孟欢磕磕碰碰地走去,不自觉紧张地捏着手指。
“早膳用?”
孟欢闻到他身上血腥气,埋头:“用。”
有点费解,他怎能做到刚干完坏事顷刻若无其事。
“好,”蔺泊舟看眼曳撒上血迹,不干净,他蹙眉,“过来,替本王更衣沐浴。”
宣和帝满脸颓靡,点头:“那朕回去。”他走几步想起什,“那皇兄何时回朝廷?”
“眼疾痊愈,就会回来。”
宣和帝眼睛亮亮,露出踏实表情:“好。”
皇帝走。王府人出来,提着水桶,冲洗地面血迹。
孟欢后背紧绷感消失,意识到腿软,松开树枝缓慢低下头。
“皇兄,朕真知道错。”
蔺泊舟神情严肃:“微臣说,陛下没错。陛下大宗权力枢纽,权力两个字没有错,试图得到权力人才会犯错。”
宣和帝僵在原地,竟然时也不知道自己错还是没错。
他眼中皇兄太过聪明,太过完美,在他面前,自己任何思考都会显得稚嫩和愚笨。
“皇兄……”
眶还是红,不住掉眼泪。
良久,蔺泊舟终于宣告这次和皇帝博弈结束。
“好,没事。”
他站起身,不知道以为他才是皇帝,将绯红王服整理得丝不苟,垂眸擦拭指骨血迹。
无意侧过头,他看到躲在树荫后苍白着脸,目不转睛看他孟欢。
走好几步,背后少年垂着头,动作有点儿迟钝,都没能跟上他步伐,好像受惊得太过。
蔺泊舟转过脸:“吓着?”
孟欢抓着头发,还是没吭声。
他想起书里无论如何原主受都要逃走,再怎对他好都没用,蔺泊舟就是得不到他心。
为什呢?蔺泊舟性格阴狠,而
你以为*臣擅权:当朝怒骂,不把皇帝看在眼里。
真实*臣擅权:对皇帝忠心礼貌,但句话吓得皇帝腿发抖。
实在太可怕,要真跟蔺泊舟当对手,估计活不过章吧?
选择顺从他这条路还真是选对……孟欢发愣这会儿,前方响起声音:“过来。”
蔺泊舟低音。
“这些人怎处置,也不是微臣干涉得,宫里人,应交由司礼监提督太监处理。”
宣和帝表情有点失落。
——提督太监也是皇兄人。
话说到这份上,宣和帝知道这小太监命保不下来,叹气:“好吧。皇兄,既然没事,们去下围棋好不好?”
“按时辰,陛下现在应该在上书房念书,而不是下围棋。”蔺泊舟声音冷淡。
“……”
孟欢吓惨,两只手抓着树枝,肩膀微微瑟缩,望着场面动不敢动,唇瓣轻轻咬紧。他瞳孔微微放大,残留着未散去恐惧。
蔺泊舟手指顿下,移开视线,宣和帝眼泪汪汪说:“皇兄,有个太监能不杀吗?他围棋下好,是朕近日最喜欢小太监。”
蔺泊舟看向磕头磕地血小宦官。
“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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