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府库,你最好别关门。
小爷来领工资!
孟欢替他倒杯酒:“夫君请用。”
声音甜甜,软软,可爱极。
“……”
这句话直接把山行诗性搞没,后两段气格转低,改为感叹自己身世漂泊,年龄二十多岁,还像这荷花池里孤莲样孑然身。
沈青玉笑意渐止,见饭菜已凉,缓缓站起身。
蔺泊舟收回视线,沈青玉目不转睛看他。
“?”
那脸上表情写满“王爷,早叫您添家室,不听,现在知道有夫人多好吧?”
有什毛病吗你。
“咕噜……”
再尝尝肉片炖白菜、黄焖羊肉……
再尝尝再尝尝……
“王爷,用完膳再来局,好像知道上盘疏漏在哪儿。”
沈青山说话,蔺泊舟只淡淡应声。
他注意力在孟欢身上。
香,带鸡肉混合香菇味道啊?
孟欢死死盯着那勺鸡汤,几乎能隔着空气,bao风吸入腹中。
蔺泊舟轻轻啮下齿,被这盯着也没什心思再用,同时竟然隐约升起点儿负罪感。他单手搭着梨花木太师椅,抬起眉梢:“自己吃吧,不用伺候本王。”
“这……”
要是还有丁点儿自制力,孟欢会说:不行不行,王爷,请务必让妾身好好服侍您!
“王爷。”
他来趟摄政王府,可不是单纯陪蔺泊舟下围棋,看秀恩爱,听山行作牢骚诗。
蔺泊舟眉梢抬抬,示意孟欢:“你回去休息。”
他们应该有事要谈,得避开自己耳目。孟欢没太惊讶,也没放在心上,从善如流地站起身,毫不犹豫退出荷花亭。
他朝着来时路进发——
将碗里吃得粒米饭不剩,孟欢轻轻打个饱嗝。
他吃饱喝足,有点儿发饭晕,但想起自己作为侍妾使命,转向蔺泊舟:“王爷用好吗?”
他拿起筷子,准备接着服务:“妾身伺候您吧?”
大发文人雅兴山行正对着满湖荷花作诗,狂性发作,负手吟诵,沈青玉端着酒杯时不时评点两句。
蔺泊舟碗空着,只说:“倒酒。”
少年吃饭,大概也知道吃相难看不优雅,于是碗里并没有放很多,也光捡眼前夹,但吃速度也很快。
而且,非常难得,他就是单纯、沉浸、快乐地干饭。
好像辈子没吃过这些东西。
礼科给事中月俸低?是,科道*员,升迁前途好,但般从翰林院庶吉士选调,捞不着油水,清贫拮据,生活条件般。
这敞开吃,让人觉得挺有意思。
可这会儿,满桌菜,满桌香气,孟欢实在没有心思计较这个那个,听见这话如蒙大赦,用力点点头,“那妾身就不客气。”
他拿筷子夹方才蔺泊舟尝鲜鲤脍。
入口,果然软嫩,鲜香,口感绝。
再尝尝口蘑肥鸡,呜呜呜诚不欺,好吃!
再尝尝羊肉丝焖跑、熏肘花小肚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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