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着。”云彦忽然说道。
沈疏珩睫毛轻颤,过片刻,才转过眼来,对上云彦目光。
“爱你。”云彦说。
沈疏珩眼神立刻乱,眼眶有些发红:“为什……要付出那多?根本不值得……”
“爱你。”云彦打断他,声音坚定。
可沈疏珩没想到,他连夜乘着飞机前来,还未落地,莫林就告诉他,云彦也已经知道切。
他知道云彦定也会探索,他也知道自己无法责怪莫林,可却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心中忐忑和怯懦。
他如此地渴望见到云彦,却又害怕从他眼中看到哪怕是丝毫不满。
而现在,云彦就在他眼前在他怀里,在相见第个瞬间,云彦就毫不犹豫地吻他,可他还是怀疑。
他怀疑,自己真值得吗?
经那切都太过沉重——云彦,也就是曾经乔思谕,看到他最不堪过往,那切,都是他想要在他爱人面前极力隐藏。
更何况,乔思谕为救他,死在最灿烂年华。
他不想让云彦在记忆中再次体验死亡痛苦,不想让云彦看到自己过去不堪,与此同时他还有种恐惧,他害怕云彦得知这切之后,发现曾经付出切代价,并不值得。
云彦为他付出太多太多。云彦付出生命换自己活着,又付出生健康,却只希望他能幸福。
而他自己呢?
沈疏珩声音哽在喉间。
“知道为什要换有人爱你吗?”云彦说道:“因为那时候已经死,唯愿望就是你能幸福,希望你能走出阴霾,希望命运能对你好点。”
沈疏珩眼眶通红看着他,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云彦却继续说:“可是你知道吗?如果那时候没有死,绝不会把你拱手让人,如果有任何人想要把你从身边夺走,都可以跟他拼命——定会把你看地死死,让你只属于个人。”
沈疏珩眼中闪过
“……值得吗?”过许久,沈疏珩才终于问出口,声音带着颤抖沙哑。
“什?”云彦怔愣。
沈疏珩没再说话,强迫着自己放松揽住云彦手臂,却最终发现,自己还是舍不得放开。
云彦将额头离开些许,看着他眼睛,却在他闪避目光中看到抹浓重自厌。
……原来,是在钻牛角尖?
自己却不愿意放云彦去过他灿烂人生,反而心想要将他禁锢在自己身旁,甚至连最终代价都付不够多。
他知道,云彦生命是丰盛,无论遇到什样人,都定可以过地幸福,可是自己不样,自己阴暗、无趣、匮乏而又自私,云彦说爱他,可他却不知道自己为何可以被爱。
他凭什享受云彦光芒?他又何德何能成为云彦生所爱?
他知道云彦有权得知真相,可私心里,他又几乎希望云彦什都不知道。
之前那样,就已经很好,他只希望能够守护云彦,卑劣地享受着从他那里偷来温暖,过此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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