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彦大步往前,这是沈疏珩第次跟在他身后。
也是他第次体会到什叫做手足无措。
沈疏珩皱眉:“如果冷话就回去,外面太阳正好……”
“你不会觉得疼吗?”云彦忽然打断他,声音中带着难掩愤怒,手指尖几乎都在抖。
“……疼?”
“截肢,”云彦直直地看向沈疏珩:“你也曾经截过次……都不记得疼吗?!”
沈疏珩定定看着云彦,半天没有说话。
“另条腿也并不完好,”沈疏珩双手交叉,在轮椅上坐笔直,仿佛在谈论别人身体:“不如截掉,这样,就可以拥有双彼此对等新腿。”
也许是地下温度太低,云彦瞬间只觉得浑身冰冷。
沈疏珩没有看他,而是盯着不远处个假肢,眼中是极为理智寒芒。
几乎像极他在023眼中见到无机质光。
云彦深深地倒抽口气。
臂,就装只手臂,只手臂就可以实现很多常人无法实现功能。”
“但如果是腿,那最好两条腿能够协同,”他解释道:“比如,给条仿生腿增加更强弹跳能力,另条腿就需要有相同弹跳能力,否则,除不平衡之外,可能会有更严重隐患——比如落地时候无法承担足够压力,造成骨折。”
“显然,人类原本腿是无法和仿生义肢媲美。”
更何况……他相对完好那条腿,实际上也有定程度残疾。
沈疏珩眸色沉沉,继续说:“如果接受条更好腿,那,原本还有那条,就变成残缺,同样无法接受这样残缺。”
他本想说“反正都会过去”,却不知为何说不出口。
他眼睁睁地看着云彦眼眶泛出点没来由红色,种从未有过感觉仿佛从心口流淌而出,席卷全身,这种感觉让他诧异,也几乎让他觉得恐惧,但他还是任由这感觉蔓延。
这样感觉……似乎,并不坏。
“呼……”云彦终于还是没有得到答案,长长呼出口气,心情不算太好。
“走,上楼,冷。”
沈疏珩抬眼看他,忽然问:“你冷吗?”
云彦有点没反应过来,疑惑地看向他。
“这里温度有点低,你穿太薄。”
云彦看着他忽然变得柔和表情,像是忽然从个机器恢复成人类,心底不知道怎地就升起股无处发泄愤怒。
他哆嗦下。
云彦看着他,很想问他:为什定要更好?像普通人样,不可以吗?
但接下来,他就听到沈疏珩说:“但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。”
“什办法?”云彦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问。
“截肢。”
“……”云彦几乎以为自己是听错:“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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