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皇子刚吃过奶,正在乳母怀中熟睡着。乳母把小皇子放进摇篮后自觉退下,摇篮旁瞬间长两个爹。
赵眠和魏枕风左右围在摇篮旁。魏枕风像从来没见过孩子似,大睁着眼睛地看着和赵眠五六分相似小婴儿。他看许久,才伸出根手指去触碰小皇子脸颊,刚触碰到柔软皮肤又立刻缩回手。
小皇子因为这轻微触碰瞪瞪小脚。魏枕风注意力又被儿子脚丫吸引,嘴角止不住地上扬:“好圆脚,眠眠你好会生。”
赵眠额角跳:“你觉得这是在夸朕吗?婴儿脚都圆,你来生你生也圆。”
“他睫毛也太长,感觉是周怀让两倍。”
“魏枕风刚刚脸都快笑烂!”
“王爷,魏嫔没笑。”
“他心里偷笑着呢。”赵凛忿忿道,“皇兄肯定用不多久就会原谅他,以后他就是小皇子‘生母’魏嫔,皇兄后宫里就他人,他日子得有多好过啊!”
魏枕风在永宁宫日子并没有赵凛想象得好过。他好吃好喝地住在偏殿,要什有什,就是等不到君王召见宠幸,小皇子更是只闻其声,不见其人。
当他第三次尝试从禁军眼皮底子下混去正殿时,又次被没有感情禁军押到赵眠面前。
是自己关心则乱,误解殿下意思。几次三番请殿下把话说清楚,殿下百般不肯,亦是遵循陛下旨意。”
赵凛脸上表情逐渐凝固:“‘请’?你那叫‘请’?”
魏枕风置若罔闻,继续道:“还请陛下不要降罪于景王殿下和沈护卫,切过错愿人承担。”
赵眠何尝不知道魏枕风是在装模作样,以退为进。道理他都懂,可魏枕风玉带束冠样子真比黑皮弟弟好看太多。更何况,若没有赵凛多嘴,他现在大概是家三口其乐融融,哪还需处理这多破事。
赵眠再看向赵凛时,目光含刀:“你,滚回自己寝宫,禁足月,除向父皇请安哪都不许去。”
赵眠第次和魏枕风起看小皇子,感觉心境都不样:“是,他生下来就这样—你不抱抱他吗?”
“当然要抱。”魏枕风直起身体,深呼两口气,反复搓搓手,才俯身朝摇篮
赵眠刚下朝完就要处置不守规矩宫嫔,自不会有什好脸色:“说吧,你又想干嘛。”
“想见你和繁繁。”魏枕风直截当地说,“你都把晾在偏殿多久。”
“差不多五个时辰?”赵眠轻嗤,“半年都熬过来,五个时辰你反而受不?”
魏枕风看着他,笑笑:“就是因为熬过半年,才不想熬这五个时辰。”
赵眠静静,叫来江德海,道:“让乳母把小皇子抱过来。”
赵凛不甘心地问:“那魏枕风也禁足吗?”
赵眠道:“废话。”
各打三十大板,赵凛觉得自己能接受这个结果。他和沈不辞前后,沉默地走出永宁宫。
赵凛突然问:“你看到吗?”
沈不辞道:“王爷指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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