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动机。”魏枕风说,“母妃乃罪臣之女,外祖家被流放北域多年,因为母妃生有功,他们才得以回到盛京勉强过点好日子。若当真要夺嫡,母妃和外祖家对不会有帮助。魏长渡也好,几个未成年弟弟也罢,他们目标如果在,完全没必要大费周章去对付母妃。只要母妃活着,外祖家当年所犯之事就会是最大污点。所以,只能想到两种可能,后宫争宠和蠢人下手——蠢人做事动机,往往会偏离常理,理解不。”
赵眠沉吟道:“渊帝也没有对你母妃下手动机?”
“难说。他若忌惮,相比借皇后之手害死母妃,直接打压不是来得更直接。”魏枕风想两年还没有想明白,“当时只有十六岁,什都没有,负雪楼是他给,军权也是他给。没有这两样东西,又如何会有现在地位。”魏枕风扯扯嘴角,“他给那多,直至今日依旧没有收回意思,看不出他在忌惮。相反,觉得他要想利用平衡太子党,要……在诱惑。”
世人都拒绝不对权力欲望,他亦然。唯愿平安之类屁话,在他看来多是事无成者自安慰。
魏枕风推断有理有据,赵眠番听下来没有提出任何异议,他只补充点:“除蠢人,疯子做事也不需要动机——看看万华梦。”
用向你解释待会喝完茶为何要狠狠地把茶碗摔在地上。”
少年脾气摆在那,魏枕风并没有表现出来那淡定,但他知道在比自己资深老道兄长和长辈之前,他必须有所伪装。
赵眠问:“你觉得魏长渡所言是真。”
“不好说。”魏枕风道,“先假设他所言非虚,你认为胡淳摔倒扭伤事是巧合,还是人为?”
赵眠光凭魏长渡面之词他无法做出判断:“无论如何,还是觉得你有必要亲自调查梅贵妃之死真相。”
魏枕风不敢苟同:“万华梦做事情再疯,他亦有动机。只要联系到顾如璋,他行为就是合理。”
赵眠颔首道:“你是对。既然找不到动机,就证明你方向有误,或许导致你母妃之死根本原因与你本来就没有关系?无论你有没有攻破灵州,有没有
“两年前亲自查过。”魏枕风沉声道,“母妃薨逝后,渊帝秘不发丧月余,待赶回盛京时,人证物证都被处理干净。可即便如此,还是查到些线索。所有线索都指向皇后,不觉得判断失误——还是那句话,母妃确死在皇后毒下。否则,魏长渡就该忙着为皇后想方设法地洗脱冤屈,重获圣宠,而不是到这里惺惺作态地讲出‘真相’。”
赵眠赞同道:“确实。”
北渊皇后下毒害死梅贵妃事毋庸置疑。现下问题关键在魏长渡派去阻拦下毒宫女小太监上——前提是魏长渡没有骗他们。
魏枕风道:“你知道最让不解是什。”
“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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