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眠到时,魏枕风刚刚穿戴好。宿醉后少年无精打采,带着未清醒慵懒,眼睛都懒得睁开。赵眠不禁怀疑他这种状态能不能应对进奏院问询。
“来。”魏枕风朝他看来,“好戏将至,你想不想去看看?”
赵眠问:“能去?”
“怎不能,”魏枕风懒洋洋道,“想办法
“他有很多朋友。”赵眠语气中带着他自己都想不到羡慕,“他朋友看上去都很喜欢他。”
魏枕风似乎是感觉到他目光,抬眸朝他看来。两人隔着喧闹对视片刻,魏枕风展颜笑,抛弃正拉着他大谈兵法好友,拿着盛满酒酒盅走过来。
“萧大人,本王敬你杯。”魏枕风俯身勾住他肩膀,在他耳畔笑道,“谢谢你陪回来,很开心。”
赵眠举杯和魏枕风碰碰:“不谢,也是没办法。”
众人杯酒言欢,酬酢,饮宴至达旦,亦乐此不疲。
鲜少和这多年龄相仿人待在起,应对起来却依旧游刃有余。国宴对他来说都是家常便饭,这点场面又算得什。何况有魏枕风在,无论何时都不会冷场。
赵眠发现这些人各个谈吐不凡,和南靖文人似乎没什区别。不多时,他就意识到自己错得离谱。
几杯酒下肚,场面走向奔放,青年才俊们“原形毕露”,谈吐越来越凡,那个少宗主笑声大到后厨以为哪只鸡飞出来,在酒楼找许久未果。聊到兴头上时,他们个个勾肩搭背,眼中再无身份轻重之别,竟是半点礼仪都不顾。
敢情之前文质彬彬,温文有礼模样都是装出来,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。
然而北渊人再如何放肆,也没有“冒犯”新来萧大人。按理说,席间最尊贵之人应当是小王爷,但萧大人举手投足之间皆是矜贵,叫人望之念之,却不敢近之亲之。
赵眠没喝多少,人是清醒。魏枕风虽然没到烂醉如泥状态,但走路已经是飘,个劲地问赵眠月亮为什是弯,被赵眠象征性地轻呼巴掌才老实下来,最后在回王府马车上靠着赵眠肩膀睡过去。
次日早,赵眠正在房中用膳,云拥找来说小王爷请他过去趟。
“这早他居然起,”赵眠道,“所以出什事。”
云拥担忧地说:“进奏院来人。”
“意料之中。”赵眠淡定道,“该来总会来。”
赵眠也没想和这些人勾肩搭背。他喜欢拥抱不假,但仅限于亲近之人。
魏枕风就不样。赵眠看着他行走在觥筹交错间,嬉笑怒骂,任情恣性。在这多天之骄子中,他仍然是最惊才绝艳那个。
他脸上擦伤好大半,还剩下轻微两条痕,在他脸颊上交叉成个歪倒“十”字。这点小伤非但没有影响他容貌,反而使他那张脸多几分鲜活生动之感。
他和他好友们在起,眼中是坦荡,笑中是肆意。
周怀让喝不少酒,双眼迷离,脸上红扑扑:“好多人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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