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良安朝她指方向看去。只见对面雅间终于开门,位衣着华贵少年凭栏而坐,单手支着下巴,目光下敛地看着戏台,长睫扫下,左右两眼眼下正中间分别有颗泪痣。
在少年身边站着个和他年纪相仿公子,同样气度不凡,容貌秀美,但和少年相比还是差两分。
时之间,谢良安竟看得有些呆愣。
枉他自诩风流倜傥,见少年第眼,也生出些自惭形秽之感。
谢良安不禁惊叹:“这是谁家少年郎,生得如此……”
张娘子欠欠身,道:“但凭世子吩咐。”
正值寒冬腊月,兰月厢内却是温暖如春。雅间里烧着取暖炭盆,茶水直在炭火上温着,瓜果蜜饯也能烤着来吃。
台下,教坊司头牌娘子在片花团锦簇间独自抚琴,琴声潺潺流动,极是扣人心弦。
曲毕,教坊司内灯火大亮,头牌娘子抱琴而退,台上被摆上桌案。随着阵清脆铃音,位身段婀娜娘子拿着个精致锦盒走到台前,另位年龄稍长姑姑打开锦盒,道:“金玉双龙戏珠手镯对——”
“西夏古瑶琴张——”
都和皇家沾点亲。
谢良安便是其中之。
谢良安今年二十有八,论辈分,他算是陵少帝堂叔。他父亲有郡王爵位,他身为独子,大小也是个世子,生得副称得上风流俊俏模样,又深谙风月之道,是个花丛老手,颇受兰月厢娘子们欢迎。
往日谢良安来兰月厢,十次里至少有七次能坐上顶楼最好那间雅间。可今日,他却被教坊司掌事张娘子告知雅间已被位贵客预订走。
谢良安也不生气,笑着打趣:“还有谁身份能比本世子更得娘子青睐——总不能是父王来罢?”
他话未问完,心中已然有答案。
十七八岁年纪,眼下双对称双泪痣,除北渊小王爷还能有谁。
如此容貌气度,再加上少年身上种种传闻,谢良安脑海中立即冒出八个字——天之骄子,举世无双。
张娘子唤他几声,谢良
“银叶玉石盆景方——”
……
几样珍品看下来,都是些常见俗物,谢良安看得心不在焉,和相伴佳人调起情来。
情意渐浓时,张娘子忽然从谢良安怀里坐起来。谢良安低头问她:“怎?”
张娘子用手中团扇点点对面:“世子瞧。”
张娘子嫣然笑:“世子待会看便知。”
张娘子带着谢良安来到顶楼另间雅间,刚好就在那位神秘贵客对面。谢良安不由地朝对面多看几眼,无奈对面始终关着门,他只能看到两个看门护卫。
谢良安只好先作罢。他问张娘子:“今日有什值得稀罕宝贝,娘子可否提前说与本世子听听?”
张娘子为谢良安沏盏茶,还是那句话:“世子待会看便知。”
谢良安接过茶盏时,顺势握住佳人纤纤玉手,笑道:“娘子若无旁事,不如留下来陪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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