陵少帝比赵眠小三岁,是个和万华梦般瘦弱纤细少年。明明是国帝王,却脸色苍白,带着若有似无惶恐之色,身上看不到半点君王气质,显然是常年生活在高压之下。
反观陆妄,袭华丽繁杂东陵朝服,无论何时何地都是笑
魏枕风似乎也有同感,两人并肩走进天池台时,他突然来句:“京都是不是要下雪,冷死快。”
赵眠瞥魏枕风眼。
想要把北渊官服穿出这等风流之感,最忌讳就是臃肿。还有几日便是冬至,现在确是京都最冷时节。
赵眠淡道:“你个北渊人还怕冷?”
魏枕风笑道:“这你就不懂,东陵湿冷和北渊干冷可不样。”
赵眠回过神,端庄回礼:“小王爷。”
魏枕风道:“萧大人身体近来可好?本王不日前遣人送几服治风寒良药,萧大人可用?”
赵眠客气道:“自是用,有劳小王爷挂心。”
魏枕风送药用是不可能用,去他箱子底层吃灰吧。
魏枕风笑笑:“应该。”
阳连着瑶池,璀璨颜色填满深秋天空,映红妙龄宫女们年华正好脸颊。
在如此盛景下,看美人,喝美酒,犹如置身人间仙境,好不惬意。
可惜前来赴宴宾客均无心欣赏美人和美酒。瑶池再如何光彩夺目,水面之下亦是暗潮涌动,深不可测。
赵眠跟着女官来到天台池,远远就看到魏枕风等人身着北渊官服,朝他们迎面而来。
魏枕风也看到他,视线穿越诸多形形色色之人,落在他身上。
赵眠道:“那你穿秋裤罢。”
“秋裤?”魏枕风好奇道,“那是何物。”
赵眠纡尊降贵地解释:“是父皇发明种御寒之物。”
秋裤话题伴随两人路,直到他们被分别带往南靖北渊席位,分列在主位两侧,刚好面对着面。
不多时,陆妄和陵少帝相继入席。
赵眠:“……”
魏枕风:“……”
赵眠自幼在宫中长大,最会说就是这种文绉绉场面客套话。只要有必要,他能说到天荒地老。
可不知为何,他不喜欢和魏枕风这说话。
或许是因为他已经习惯在魏枕风面前高高在上,直言不讳;也或许是因为,既然魏枕风见过他最狼狈模样,他都差点在魏枕风面前哭,那他大可破罐子破摔,抛弃身为国储君仪态,说他想说话,骂他想骂人,扇扇耳光咬咬肩膀,嬉笑怒骂,自由自在。
本是无心风月,偏爱纵横天下少年王爷,绯红色官服和两颗泪痣交相呼应,让他看起来多些风流多情,恐怕即便是无意惹红颜,也能吹起桥下春波,引得不少佳人芳心暗许。
少年乘风何须马,许是人间第流*。
赵眠不得不承认,北渊官服还……挺好看,并不逊色于南靖蔚蓝色。
魏枕风转身和易谦说些什后,朝赵眠走来。
他在赵眠面前停下,端是温文尔雅,风度翩翩:“萧大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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