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应快步回到林望归居住过猗兰阁,狠狠摔上沉重木门,走到监控看不见死角。
他盯着那张幔帐厚重雕花大床,也终于、终于明白——
师父为什不肯来日本。
因为师父来到这里,见到宁明志,见到在宁明志面前卑躬屈膝只为张琴爷爷,定会和他样,怒火攻心,悲愤交加,只想刀结面前汉*,让他再也不能说出那些令爷爷露出卑微笑容话来!
室内凄清宁静,唯有低声啜泣和隐忍痛哭,证明钟应还在这里。
谦和恭敬,忍耐们不能忍耐切,只为完成沈先生遗愿,让乐器顺利归来。”
师父语言委婉表达“忍耐”“谦和”“恭敬”,成为钟应亲眼所见卑微、祈求、讨好。
他爷爷林望归,为自己长辈犯下罪行,承担起本该由无耻混蛋自己弥补过错。
无论是混蛋责骂,混蛋鄙夷,还是混蛋羞辱。
林望归都付之笑,脾气谦卑说道:“伯爷爷,您别生气。”
他爷爷,是世上最好爷爷。
是品格如兰、脊梁如松林望归。
如此渺小低贱,又如此伟大高尚。
仿佛只要遗音雅社逝者,能够灵魂安息,他就算肩负起不属于他罪孽,搭上条性命,也在所不辞。
他亲眼所见爷爷,正如师父和他所说爷爷。
温和、儒雅,是世上最好斫琴师,也是世上最好良善人。
谁也比不过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