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生熠眼泪根本止不住,混杂着她复杂情绪,不停滚落。
“只是觉得自己很丢脸,不是这样……妈妈,没有痛苦,没有伤心,没有这样想……”
她哭着说自己没有伤心,却伤心得眼泪决堤。
于美玲眼泪唰地掉下来,却又强忍住情绪,温柔哄劝道:“熠熠,不哭啊,不能哭。”
她抱住自己可怜孩子,伸手想擦干净孩子脸上仿佛永远停不下来泪水。
任何与演奏者相关新闻、画面,都会引得那双漆黑眼睛,流露出渴望神情。
“妈妈,熠熠很小,但她不是傻子。”
连君安眼泪滴落下来,捂着泛疼脸颊,“们都可以走上舞台,弹奏自己乐曲,她难道不会去想,为什她不能吗?”
于美玲没有经历过如此执着反抗。
她看连君安眼神尤为陌生,“你说什——”
“妹妹,是举世无双天才,她创造首绝无仅有经典之作。”
连君安眼睛泛着泪水,就像他在维也纳,听到钟应慢慢找出熠熠那时模样。
“这样经典,即使被炫技急行快板掩盖,即使被胡乱添加音符遮挡,也会有人见到它原本模样,知道它有多独特,有多悲伤!”
“妈妈!”
他从来没有如此大声反驳过,“只要你听过它,你就不会不知道,熠熠有多难过,有多悲伤!”
任何挑剔乐评人。
连君安心中涌上羞愧和悲伤。
“妈妈,以为熠熠会高兴……”
会为她乐曲,征服听众高兴。
会为她声音,终于传出狭窄牢笼而高兴。
可是那些泪水越擦越多,眼前越来越模糊,最终变成场痛哭,还有她徒劳那声:“熠熠,不哭啊。”
“熠熠!”
“熠
她厉声斥责还没落下,房门就被猛然推开,扑进来小小女孩。
“妈妈、妈妈……”
连生熠仰着头,抓住于美玲扬在半路手臂。
“不是哥哥错,是不好。”
她哀求着抱住于美玲,害怕得声音哽咽,“没有怪哥哥弹奏它,也没有怪钟老师弹奏它,只是、只是……”
“连君安!”于美玲高高抬起手,狠狠扇在连君安脸颊。
清脆响声还没结束,她呵斥就紧随其后,“你还敢说这样话?你给好好反省,平时跟熠熠说过什?如果不是你说什,她怎可能会伤心难过!”
连君安被骂得手足无措,但他心中敞亮。
他小心翼翼呵护小小女孩,然而,他再小心也抹消不掉连生熠渴望。
电视、电影、音乐会。
会为哥哥演奏她作品,赢得纪念音乐会主乐器地位而高兴。
他搞砸切,他无可辩驳。
但是他握起拳头,咬牙切齿说道:
“知道熠熠直很伤心很难过,可能做什?能怎做?”
“妈妈,在维也纳是故意将那首曲子改编成那副模样,当钟应还原它时候,你知道有多痛苦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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