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应,你和学生先进去吧,先去给辉声道别。”
厉劲秋被当成学生,也不出声。
他和钟应默默看着樊成云和院长走到边商谈,继续往学生们涌去地方走去。
柏辉声教师宿舍楼下,已经摆放无数花圈和花束。
急忙赶来学生们,捂脸痛哭和低声哀悼不计其数,钟应穿过狭窄楼道,都能听到他们发自内心悲伤。
他们或许出于爱好,或许出于家族传统,或许出于卓然天赋来到这里,对柏辉声来说,只要上他课,就算是他徒弟。
厉劲秋不可能听说位音乐家去世,就选择告辞。
此时,他走在音乐学院通往教师宿舍路上,陪钟应和樊成云去道别。
身边还有学生们焦急痛苦声音,伴随着他们急匆匆脚步。
“不是说柏老师病情好些吗?”
樊成云视线扫过厉劲秋,连和这位作曲家寒暄心思都没有。
他长长叹息,久久无法平复心情。
“柏辉声去世。”
音乐学院柏辉声,是著名二胡演奏家,更是遗音雅社二胡大师冯元庆关门徒孙,深得大师真传。
他深居简出,即使名声斐然,仍是住在音乐学院教师宿舍,和夫人方兰过着节俭授课生活。
为之叹服。
钟槌不知道是青铜还是铁,他拿着有些沉,轻轻敲在编钟上,立刻发出清脆悦耳金石之声。
音色优美,随便敲都自成音阶,又会因为他力气大小,呈现出截然不同音域。
他还没能摸索出这套神奇乐器演奏方式,就听到门外熟悉呼唤。
“小应?小应?”
老旧斑驳楼道,站满捧着花束学生。
他踏进三楼那间两室厅狭窄宿舍,就见到脸色苍白方兰,安慰着学生。
“柏老师放心不下就是你们,拜拜就去上课吧,不必来守灵,明天他就走。”
方兰声音如既
“上学期还听他二胡课。”
“怎会这样、怎会这样……”
他们刚到教师宿舍区,就见到无数学生身影。
音乐学院院长脸色沉重走过来,径直抓住樊成云手臂。
“你等等,有话跟你说。”他叹息着拦住樊成云,视线扫过钟应和旁边厉劲秋,也没有问候心情,只剩下沉重。
“柏老师教过二胡。”
钟应走进音乐学院,低声给厉劲秋介绍这位刚刚去世伟大演奏者。
“他常年在音乐学院开班授课,只要愿意听、愿意学,无论有没有天赋,他都喜欢教。因为他说……”
钟应声音悲痛低沉,“音乐能给人带来幸福,每个人都有获得幸福权力。”
能就读音乐学院学生,不代表每个都能成为优秀演奏家。
“师父。”钟应转身往琴馆外走。
厉劲秋放下钟槌,也不好继续演奏,追着他走出去。
门外樊成云声音疲惫又痛苦,脸色也不太好。
“换身衣服跟去音乐学院。”
“出什事?”钟应低声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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