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楚慕勾起唇角,丝毫没有之前淡淡伤感和诧异,仅剩下腔就事论事冷漠。
“不觉得。”他如既往残忍,“那是妈留给琵琶,就是财产,不是你们文物。”
“活着,雌蕊琵琶就辈子挂在那儿,保佑生意兴隆。死,就把琵琶把火烧——”
他笑得恶劣,“这也算是满足死人遗愿,让琵琶和他们相聚吧。”
樊成云说道:“楚老板有话不妨直说。”
“好,直说。”
他夹着烟头指指自己,“是个会说中文奥地利人,不是中国人。”
“对不起,不懂你们情怀。”
“觉得,人死如灯灭,死后再来谈什生前恩怨情仇爱恨执念,都是场镜花水月……”
者们早点知道你们住在维也纳,也不会到现在才告诉您这些事情……”
他解释,只得到楚慕带笑烟气。
“所以,应该感谢你们告诉这些事情,感恩戴德把雌蕊琵琶送给你们?”
楚慕话里硝烟气息极重,钟应顿时心中沉。
“们不是这个意思!”
楚慕抖抖烟灰,垂下眼眸。
“场空。”
钟应知道楚慕心硬如铁,可他没想到,楚慕听闻楚书铭事情后,没有点儿动容。
他理解楚慕,深懂中国文化,深省离愁别绪,在他眼里就是完完全全中国人。
钟应不禁心急,脱口而出道:“楚老板,木兰琵琶好歹是中国文物。两把唐代古董琵琶,在奥地利土地上,成为展览品、成为拍卖品,再也没有适合它们发出声音舞台,您不觉得可惜吗?”
“那你们什意思?遗音雅社人都死几十年,乐器也更换好几代主人。你们却说要带它们回中国,不就是要胁迫现在主人,叫识大体、懂情怀,乖乖听你们话。”
这话夹枪带棒,樊成云和钟应如临大敌。
人隔三辈,人情冷暖千变万化。
面前这位楚氏后代,产生变化,像极他深陷眼窝,高挺鼻梁。
楚慕说着字正腔圆中文,却没有根深蒂固传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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