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他委婉说:“只不过觉得你钢琴很没有意思。”
始终受到赞誉和追捧连君安,满脸震惊。
他七岁登台首演,十五年间“天才”“小贝多芬”“莫扎特在世”称号,不绝于耳,即使是来到维也纳,他依然是最好钢琴家。
然而,作曲家对他不屑顾,连身边音乐协会乐评人都安慰道:“安,你确实是最好钢琴家,但这次两首曲子,并不适合钢琴弹奏,所以……”
“厉劲秋特地谱写
厉劲秋和钟应正在等弗利斯交出琵琶,忽然听到这句质问,所有人都回过头,盯着气急败坏钢琴家。
连君安显然求助错对象,他居然还在给自己补刀,“你知道可以个人完成两首曲子演奏!”
“对不起,不知道。”
厉劲秋残忍,从来不会看场合,“甚至想问,你到底懂不懂钢琴?”
句话足够点燃钢琴家怒火。
“你说得对,钟应是天才,维也纳之春钢琴不行。”
他皱着眉,话语里尽是对连君安嫌弃。
“个钢琴家演奏,竟然比不过把琵琶带给震撼。实在、实在是——无法认可!”
厉劲秋看弗利斯不顺眼,但他欣赏对方知错能改。
“无法认可就对。距离音乐会还有段时间,和钟应能把这两首曲子改得更好。”
讲述那些苦难囚徒,如何渴望着活到第二年春天。
他在陌生琵琶响动里,竟然产生种幻想——
幻想着回到1944年,或者回到更早时候,用金钱收买纳粹,救出他可怜祖父和素不相识逝者,带他们逃往初春维也纳。
如此新鲜又深刻幻想,是钟应带来。
弗利斯仰头看向舞台,说道:“钟先生,你确实是位天才,远远超过狭隘想象,你做曲子非常美,是从没听过天籁之音,而你琵琶……”
“你什意思?”
他和厉劲秋不熟,团长始终保证他弹奏,完全符合这位天才作曲家期待。
却没想到,会直面攻击。
“没什意思。”
厉劲秋懒得回答他,虽然想抬出钟应,对他阵批判,又本能觉得,不能借钟应去得罪别人。
他承诺直接带上钟应,“不要钢琴也行,钟应琵琶,能够撑得起整场纪念。”
作曲家帮忙决定切,很快比赛结果就传到两个乐团每个人手中。
合奏《凝视星空》《同舟共济》,不要钢琴。
维也纳之春团长得知结果,还没发出抗议,连君安先冲出来。
“秋,是最好演奏者!”
他勾起浅淡笑意,“独无二,举世无双。”
富商赞叹,立刻决定最终结果。
音乐协会评委们互相探看,都能见到朋友表情中庆幸与意犹未尽赞美。
他们低声和团长们贺喜,又靠近樊成云,仔细打听他那位天才徒弟事迹。
弗利斯幽幽叹息,红着眼眶看向身边厉劲秋,承认作曲家狠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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