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随性席地而坐,将七弦琴幽居平稳安置于自己腿上,如同身处竹林雅士,从心所欲,无惧旁边管弦乐手们诧异视线。
钟应仰头看向指挥,仿佛在等这位女士再度排练时为他扬起指挥棒。
帕米拉愣愣,下意识去看厉劲秋。
“秋……”
她必须得征求厉劲秋意见。
舞台上演奏,边翻看复杂五线谱,努力去理解厉劲秋式怪异休止和特立独行行板。
他脑海里有古琴弦音,配合着管弦乐队每次停顿、静默。
舞台上熟练演奏,展示着这乐队优秀与默契。
他们在厉劲秋魔鬼般嫌弃视线里,从头到尾排练《金色钟声》。
就在他们例行心如死灰,等着厉劲秋日常挑刺批评时候,舞台侧面走上来位怀抱古琴年轻人。
“你真固执。”
固执作曲人点评固执古琴演奏者。
但是,他居然显露出丝丝人性宽容,“好吧,给你次加入机会。如果觉得刺耳、难听,马上就会叫人赶你出去。”
“到时候,你可不要赖着不走。”
钟应没有征得同意,直接带着漆黑古琴走上去。
那张桐木斫制幽居琴,拥有符合现代古琴规格七根钢弦,琴枕、岳山、冠角配以黑檀,琴身伏羲式双弯,赋予它温文尔雅独特气质。
他见到厉劲秋皱眉,看出对方排斥。
然而,钟应别无他法,只能做出这样选择。
舞台上没有留给他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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