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不是在学校档案里看到
那张照片，但两张照片上显然是同
个人，那脸庞、那眉眼是绝不会看错。可是，蕴涵照片为什
会在严明亮桌子上呢？
严明亮立刻拿走
桌子上照片，低声说：“是不是觉得她很像你？”“不但很像
，而且还很像另个人———她名字叫蕴涵，是八年前们学校美术系系花。你认识她是不是？”
这回轮到严明亮后退，他抿着嘴想想说：“既然你知道蕴涵，那就承认吧，她是大学时代女朋友。”“蕴涵是你女朋友？”春雨实在不敢想像，八年前严明亮应该是什样子呢？实在看不出他有什魅力，居然会让美术系系花投入他怀抱。“你不相信可以去问别人。”严明亮走到落地窗边，背对着春雨低下头沉吟，“自从她死以后，这张照片多年来直陪伴着，无论多痛苦，都知道她就在身边。”
春雨觉得自己触到别人内心最脆弱神经，她抱歉着说：“对不起，严经理，不该问那多。”“今天已经太晚，你快点回去吧。”
春雨点着头退出房间，飞快地离开公司。
办公室里只剩下严明亮个人，他颤抖着关掉所有电灯，让自己笼罩在片黑暗之中，隔着落地玻璃面对着不夜城市———然而，他并不属于这个城市。
看着窗外鳞次栉比摩天大楼，在黑夜里闪烁着不熄光芒，他突然想起那个烟雾缭绕清晨，他躺在小屋内，鼻子里充满牲畜气味。是，与这个故事里所有人物不同，严明亮出生在个贫穷山村。那个清晨就是他第次记事，是母亲撕心裂肺惨叫声将他惊醒，在刺鼻牲畜气味中睁开眼睛，看到父亲正骑在母亲头上，用巴掌将她打得头破血流。
这就是严明亮与众不同童年。虽然家里穷得揭不开锅，但他还是读完小学和中学。也许是因为贫困，使他过早成熟起来。他看着无所有家，看着终日哭泣流泪母亲，看着喝得醉醺醺父亲，决心定要离开这个地方，定要有出人头地那天。尽管被所有人瞧不起，但他学习成绩直是最好，每次别人欺负他，他总是低着头忍让。他恨他父亲，因为每夜他都是听着母亲哭泣声入眠。父亲永远都改变不打女人习惯，从拳脚相加到皮带木棍，母亲每次被打都不敢声张，只能默默地承受痛苦，抱着儿子度过漫漫长夜。直到有天，父亲喝两斤劣质白酒，将母亲推倒在门板上，用板凳狠狠地抽打着。儿子目睹这切，却被父亲绑在床上无能为力。最后，父亲失手打到母亲太阳穴上，这时父亲才如梦初醒地收手，把母亲送往医院急救。但切都太晚，母亲就这样走完悲惨人生。
他是看着母亲被自己父亲活活打死，那刻他居然没有流泪，他觉得泪已经化成血，逆流到自己心里。父亲自知犯下大罪，便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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