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上有两只小船，还有两个鬼魅般长长
人影，从桥另
端向他走来。这幅画给人以强烈凄凉与恐怖感，河流与天空都用奇怪线条勾画着，不知是人间还是地狱。春雨呆呆地看着画里那个痛苦尖叫“人”，似乎耳边真听到
某声呐喊。
高玄说话：“同学们，蒙克生于1863年挪威奥斯陆，曾在法国学习绘画，从这幅画就可以看出，他风格深受梵高和高更影响。他擅长运用激烈色彩和扭曲线条，以爱情和死亡作为主题，表达人类焦虑、恐惧以及对生活绝望。这幅《呐喊》创作于1895年，是世界公认表现主义艺术精品。同学们，现在请不要考虑技巧问题，用你们自己心灵去体会这幅画，你不觉得内心深处某个地方被震动吗？至少
早就被它震动，认为这幅画来自蒙克自己心灵地狱，表达人类心灵深处无可救赎绝望与不安。但最让感到不起是，这幅画准确地预言百多年以后———也就是当今社会人类精神状况。所以直都在说，凡是伟大艺术家，同时也是个伟大预言家。”
他讲课非常投入，似乎整个精神都沉浸在这幅画里。尤其是说最后几句话时候，那双眼神深沉地望着前方，正好是春雨坐最后排。大教室里灯又亮起来，高玄长长地吐出口气，结束这堂精彩课。无论男女同学都给他很长时间掌声。虽然已经下课，但高玄还是走不掉，好几个女生围着他说话，他花很长时间才突出重围来。春雨在教室外边等着他，高玄好不容易才跑出来，立刻带着她跑到二楼画室。关上画室门以后，春雨立刻说出心中疑问：“今天是星期六啊，你怎
还在上课？”
高玄擦擦额头汗珠说：“本来是昨天课，但有些事情不能来，所以只能拖到今天。不过学生们都很喜欢听课，即便是星期六也不会受影响。”
“能看得出来，他们似乎很崇拜你。你每次讲课都这投入吗？”“当然。”高玄又打开窗户透透气，“其实，不是正式大学老师。半年前从欧洲回国以后，学校聘请每周来讲三次课，主要是古典油画和欧洲艺术史，此外还给这间工作室。”
原来他是学校外聘老师啊？不过春雨倒是直觉得，外聘老师要比本校教授讲课还要好。她点点头问：“那你正式身份是什？”“没什正式身份，在苏州河边开几家画廊，可以算是个自由画家吧。不过，既然这里有工作室，而且还要在这里上课，通常白天都会呆在学校里。可能还是怀念过去在这里读书日子吧。”
高玄话让春雨松口气，至少她不再像与老师说话那样紧张。她放松下说：“今天来找你，是想问你件事情。”
然后她从包里取出纸笔，在纸上写下行英文字母：“—”。高玄立刻就认出来：“这不是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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