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雨小心翼翼地问：“
能起来
吗？”“当然，已经完成。”
春雨
腿都已经麻，
下子站不起来，高玄赶忙扶她把。春雨感觉腿上有千万只蚂蚁爬过似，只能用手不断揉搓，许久才恢复过来。她缓缓地走到画架后边，总算看到油画中自己形象。幸好高玄没有把她画成抽象画，油画中她与真人简直模样，脸部轮廓和线条都相当精确，油彩也用得很合适。总之，这是幅写实风格古典主义油画，只是画中人物是中国女孩面孔。
不过，最重要是对光线运用，特别是洒在春雨脸上阳光。春雨赞叹着说：“你画得真好。”
高玄也颇为自得地说：“虽然这幅画不大，却是最近几个月来，感觉最好幅画。”
但春雨却冷冷地说：“真吗？”“当然是真。”高玄微笑着摇摇头说，“你真特别，知道吗？平时那些女学生们，都
完成半成品。看起来高玄不是搞后现代艺术，因为那些画都是中规中矩油画，画也多是些穿着衣服人像，或者是具有欧洲古典风格画。
高玄淡淡地说：“对不起，这房间太小，不过……”“这就是艺术家画室？”“谈不上艺术家，不过是个会画画教书匠而已。”
然后，高玄关掉房间里几盏灯，工作室下子变得幽暗下来，而那束阳光则更为醒目。他让春雨坐到把椅子上，从窗口进来那小束阳光，正好照亮她脸。
在幽暗背景下，冬日里柔和阳光透过正方形小窗户，就像放映电影那样洒在她脸上。春雨皮肤非常光滑，阳光如水珠般在她额头溅起，变成组梦幻似镜头，再加上她那件毛衣，正好对应她长发与白肤，使整个人显得安逸恬静，宛如梦中下凡圣女。
高玄摆好画架，准备好铅笔和颜料，但他许久都没有动笔，只是直凝视着春雨。直到春雨有些坐不住，他才做个手势，在画布上打起草稿。
画幅并不大，仅有五十厘米见方，所以最多只能画胸像。高玄很快就打出轮廓，个坐在斗室里女孩影子就跃然纸上。在用铅笔画完所有部分后，他开始涂上颜色。冬日阳光流淌在春雨脸上，很容易让他联想起文艺复兴时期某幅作品。而她身后幽暗背景，则更像是伦勃朗风格，射入斗室阳光赋予强烈明暗对比，对光线运用就成为画作关键。
两个钟头过去。
春雨直安静地坐在画架前，她不知道高玄还要画多久，但她只能保持这种姿势，除喘气和眨眼睛之外，几乎动不动。
高玄画得出奇地快，差不多已经快画好，但室内阳光却已经没有，他向窗外看看，天色似乎已暗下来。不过，这已经不影响这幅画完成，高玄看着春雨眼睛，完成最后几笔。
终于，他把画笔摔到地上，如释重负地长出口气：“太棒，你真像是圣女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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