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歇瞥见滴血在萧让袖口绕几圈,晃荡两下,滴到地上,心下惊,瞬间想通所有,心口阵发热,又是心疼又是好笑,气顿时消,出声道:“去叫太医过来看看伤,你回来睡吧。”
萧让顿时笑得眉眼浅弯-
第二天早,皇宫里正式下诏,陛下诞下皇嫡长子,大赦天下之余,
萧让眼里血丝密布。
云歇嗓子哑得厉害:“男孩女孩?”
萧让诧异:“相父不知道?”
云歇没好意思说他只坚持到看脸就睡过去,闷闷道:“你告诉也样。”
萧让怔,终于从梦游状态清醒,操声:“也不知道。”
沈院判默默咽咽口水,他这会儿总算懂,伤害云歇都得受到惩罚,连陛下自己都不例外。
萧让瞥见门边沈院判:“何事?”
沈院判忙下意识地把孩子藏藏:“……无、无事。”
然后抱着孩子掉头就跑。
沈院判真怕萧让给孩子也来这道。
逐颜开。
“陛下可要看看……”沈院判刚要把孩子递过去,萧让看都没看眼,和沈院判擦肩而过,提着袍子急不可耐地进屋子。
沈院判:“……”
天地良心,他抱着是小皇子,可他爹别说性别都没问,连看都没看眼。
被个爹嫌弃,又被另个爹忽略,沈院判抱着眨巴着大眼睛不哭不闹孩子,莫名心疼又好笑。
“你怎会不知道……算,那看眼,崽呢?”云歇动动脖子,没看见。
萧让倏然爬起:“对啊,崽呢?”
云歇表情凝固,满脸难以置信。
承禄见情况不妙,忙凑上来解释:“沈院判先给抱回去奶着,有护卫守着,云相莫要担心,老奴这就去叫沈院判把孩子送回来。”
依然没能挽救云相将这个不靠谱爹赶下床结局。
这还真不是不可能,毕竟陛下丧心病狂。
……
云歇在个温暖怀抱里醒来,先下意识摸摸大大肚子,发现不在,感觉像是做梦,然后仰头看到萧让冒出小胡茬下巴,又觉得真实感扑面而来。
萧让似乎怕弄疼他,自己维持着个僵硬难受姿势,云歇头枕在他手臂里,极舒适。
萧让睡得很浅,怀里人微微动下就瞬间醒,他就要爬起,被云歇按住手:“你睡会儿。”
这孩子真算极漂亮,皮肤发红发皱都是正常,陛下和云相这白,他肯定过些天就白白净净、惹人喜爱。
沈院判还想为孩子挣点家庭地位,又把孩子抱进去,却正好瞧见陛下握着云相手吻吻,向来冷淡睥睨眉宇间皆是心疼。
他好容易把人养皮肤都会泛光,整个人生动又惹眼,就因为那个讨厌小东西,现在又憔悴成这样。
云歇睡得沉,萧让捂暖他手,仔细想想,发现自己才是那个不可饶恕罪魁祸首,倏然从腰间掏出柄匕首。
沈院判瞪大眼,还没来得及制止,就见他面无表情地在修长手臂上划道,然后舒坦地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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