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是为活,并不高尚。
萧让低笑两声:“不是愧疚。”
他相父总能以各种方式曲解他意思。
萧让附在他耳边低低道:“是久藏于心喜欢,是不减反增爱慕,是对自己后知后觉懊恨和对自己当初无能为力愤怒,是对自己为什不能再对你好点忏悔,以及想要……相守生愿景。”
时,床上人影交叠,龙床轻颤,有靡靡破碎之语从帐幔间缝隙溢出。
只白皙修长手从帐幔里探出来,线条匀称,泛着羊脂玉般光泽。
那只手不时舒展,像是绽放昙花,没隔会儿却随着令人耳热低吟猛地蜷缩紧握,淡粉指甲片都要掐进肉里。
很快帐幔里又伸出另只稍大手,不由分说地替他拨开掐生紧手,似乎是怕他伤到自己。
半梦半醒间,云歇隐隐察觉,萧让寸寸吻过那丑陋狰狞疤痕,细致又温柔,像只小兽在默默替他舔伤。
云歇突然就觉得自己痊愈。
他还是知道啊。
云歇努力撑开失焦眼,开口才发现嗓子有点哑,道:“……你不用因内疚弥补,都是自愿,与人无尤。”
这也是他不想说原因,他自觉自己帮助萧让目不纯,本不该接受他愧疚示好。
毕竟他扪心自问,如果没有四有五好局,他不会和云峰平云彻作对只为帮助个素昧平生傀儡皇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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