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歇?”萧让喝茶动作猛地顿。
他意识到自己失态,故作轻松笑,抿口茶,恰似不经意道:“相父他所想所愿系何?”
谢不遇笑:“他小时候给说,他想当个大贤臣啊!忠贞谦退,秉持如,名垂青史,还笑话过他,说他爹就是人人得而诛之大*臣,他还脑袋瓜不清醒想去当贤臣,然后他就说,他爹是他爹,他是他,歪脖子树上还能结好果子呢。”
“真任性不行,说他是真不适合混迹腌臜官场,他那人太较真,又不屑同流合污先下手为强。”
“他不是身子骨弱,没法以武报国,便门心思想考科举入朝为官,证明他不是靠门第才得以入朝蛀虫,为此他还……”
怕长公主再上吊?”
谢不遇苦笑道:“只是想明白,最初当纨绔是为让她安心快乐,可她这些年并不安心快乐,即使在她身边,只要不如她意,她还是会寻死觅活,可她这些年,依然活好好。”
他没有再说下去,剩下话并不好听,不是个儿子说母亲时该说话。
萧让明白他意思。长公主多半不是真心寻死,只是以此做要挟,实际惜命不已。
谢不遇笑得轻描淡写又苦涩异常:“她活着,心死,她真因而死,也不可能心安理得活下去,左右都是死,为何不试试?”
谢不遇说着说着才发现萧让神情空白,四肢僵硬。
他这才发现自己嘴快揭云歇老底,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,又暗暗松口气,幸好自己及时止住,没把些牵涉甚广东西说出来。
萧让袖中手微微发抖,勉强站起,维系着面上冷静,盯着谢不遇眸光灼如寒星,像是洞悉切:“十余年相传被云歇害死新科状元谢亭,是不是……云歇本人?”
萧让神色有些复杂,沉默片刻,终是说个“好”字。
谢不遇彻底褪往日里戏谑神色,重重朝萧让磕个头,这头磕得极为响亮。
萧让含笑扶他起来:“朕等你成第二个速兰台。”
突然就真有那点圣主贤臣味道。
谢不遇心中大石落地,神色前所未有轻松,随口道:“说起来和云歇还有些像,样与幼时心中所想所愿失之交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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