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歇挑眼看他,等他下文。他进来对萧让有所改观,觉得萧让不至于又给自己下套。
萧让清清嗓子,面色是前所未有严肃:“相父可曾考虑过们这样,孩子生下来之后会如何?”
云歇被他带着也下意识地认真起来,正襟危坐,他不明白萧让意思,桃花眼里是淡淡疑惑:“们‘这样’你是指哪样?”
萧让面色不改:“让儿怀孕,相父始乱终弃。”
“……有什问题?”
云歇把复杂心绪压下,痛快道:“你若坚定不改,也没理由犹豫,那便这样,践诺,你继续假孕,等生,就说是你生,孩子叫你父皇。”
云歇自以为把事情掰扯清楚,就要利索告辞,人都已站起来,萧让却眼疾手快地按住他手。
覆在自己手上手微大些,带着微微热度,云歇霎时羞愤地抽手,却被按得更紧。
萧让眼里藏着几分笑意道:“相父,您先别走,让儿问您几个问题,还请您如实回答。”
云歇面上冷淡地抽回手,指尖却稍稍僵硬发颤。
前说反悔,是因为担心崽日后不能叫你爹问题,眼下让儿有喜,孩子是相父,这问题自不复存在……”
云歇暗暗磨牙,萧让真没脸没皮到说自己有喜连停顿都不带停顿。
云歇不情愿地很轻很轻地“嗯”声,他就是再觉得萧让操作令人窒息,他也确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完美地解决问题,而且阿越小产后,他好像只剩萧让这条贼船。
他也确答应过萧让,白纸黑字,做人要有信用,萧让因为他允诺采取系列他无法评判对错操作,他没有理由再反悔让他努力付诸东流。
不然眼下萧让不好收场。
“让儿独自人生下孩子,孩子虽然双亲俱全,但宫里人多嘴杂,他早晚会知晓相父您对始乱终弃。”
云歇略思忖:“……好像是有那点道理。”
萧让本正经:“这对孩子幼小心灵摧残是巨大,他得到
萧让说:“面子问题解决是不是?”
云歇愣下,虽不愿承认但也不想撒谎,如实轻点下头。
“你又答应崽叫父皇,是不是?”
云歇微蹙起眉:“不是出尔反尔之人,你不用再三提醒。”
萧让知晓云歇为人,当然不是担心他反悔,他绷紧不听话嘴角,尽量正色道:“那让儿接下来说便极有必要。”
而且萧让也照顾他面子,云歇不在乎世人说他渣不渣,听上去是有点窒息,但他名声其实直没好过,只不过是从渣过渡到更渣。
他以前就有流连花丛、情儿遍地名声,现在只不过是多条养童养媳,搞大童养媳肚子然后始乱终弃。
云歇瞥眼嘴角微微上扬萧让,严肃地敲敲桌子:“再问最后遍,你真不打算澄清?”
“不。”萧让答得极干脆,还似乎心情颇佳地笑下。
云歇深深望他眼。他有点不明白,萧让这做值得?不就是个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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