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歇还没来得及弄清楚,殿外倏然传来太监尖细声:“陛下驾到!”
云歇下意识抬眼朝门边望去,萧让下意识在大殿里寻找云歇,视线交汇碰撞刹那,云歇不自在地刚要挪开眼,随意瞥,震惊地发现萧让跟自己……穿个色儿衣裳。
他因为是萧让寿辰,特地挑件喜气点红色穿,万万没想到能和往日里最讨厌大红大绿萧让撞衫。
云歇下意识回扫眼,发现偌大大殿里,就他和萧让个色儿,脸霎时红。
整跟……约好似。
“再而言之,为帝是责任,相父则是……”萧让顿顿,字字极缓慢道“是心之所向。”
因为有心之所向,才更想承担这份责任,护他无忧。
所以当心之所向没,才会,bao戾嗜杀,热衷毁灭。
承禄嘴张张合合半晌,倏然觉得自己担忧都是多余,说都是废话。
陛下比谁都清醒理智,做事却比谁都疯狂骇人-
是二分之,诞下面有红痣男子可能是这个二分之基础上十分之。
物以稀为贵,这才令人争相追捧。
承禄也不知该觉得云相倒霉,还是该说陛下幸运。
承禄回过神,踌躇再三,还是咬咬牙,凑近道:“陛下还请三思——”
他苦口婆心规劝之语还未出口,萧让眼都没抬地打断,手上批奏折动作不停:“利害朕比你清楚。”
萧让觉得云歇就该穿浓墨重彩颜色,可云歇不喜欢,他觉得俗气,但云歇长相身姿跟俗半点不沾边,身红色,反倒越发艳烈逼人、秾丽无双,令人不住屏息怔神、心跳加速。
消息先进部分朝臣目光在二人衣服上隐晦游走,眼底稍稍露出几分暧味。
萧让故作愣,仿佛这只是意外,眼底却藏笑,云歇故作无动于衷,神情冷冰冰,手心却有些发汗。
萧让站在上首于殿里扫眼,便对知晓他“怀孕”之事朝臣数目
皇帝寿辰,自是隆重非凡,虽说如此,云歇辞寒暄入座后,还是被人数之多、规模之大所震撼。
云歇看着个个拖家带口朝臣,嘴角微微抽抽,大楚臣俸比之前朝可高上几倍不止,他们也不至于无米开灶来此蹭饭?
萧让还未到,云歇意兴阑珊等着,懒懒掀起眼皮之际,发现有几个朝臣看自己眼神有那点儿……难以言说。
云歇诧异地看过去,他们又立即缩缩脖子埋下眼。
云歇:“?”
“无非朝中人心动荡、威仪受损、血脉遭受质疑、天下哗然……”
萧让语气极平淡,说时微蹙着眉,似乎极不耐烦。
承禄听着越发焦心:“陛下,寿宴还未开始,眼下还来得及改主意,或者不用那着急,肯定有别办法——”
萧让挑眼看他,倏然低笑声:“朝局民心于朕而言,极易操控,回转不过是时间问题,等着相父下次松口,于朕而言,才是天下第大难事。”
因为他不能用操控臣下方式对云歇,所以他对云歇几乎束手无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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