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蘅这就来。”萧让说。
云歇懒懒“嗯”声,又阖上睡意迷蒙桃花眼,又补充道:“若是睡着,你自行出去找管家领赏便是。”
往屏风靠近萧让身形顿,神情又是怔。
睡着??
做那种事还能睡着??
他阖眼准备欣赏,柔软长发簌簌垂下,颇有丝凌乱闲适美。
萧让却像个固执下堂妻,非要为自己讨个明白,非要看清情郎有多薄幸,他低低问道:“相国当真……无半点犹豫?此番吹,便是……覆水难收。”
萧让心提起来,云歇哪怕这个时候有丝毫迟疑,他都会装聋作哑地欺骗自己,自己不是轻易便可取代,自己对云歇来说是不般,可云歇声音里透着浓浓不耐:“不就吹个箫,哪那多废话?谢小爷说你知书达理,看倒是拖泥带水,点都不聪明。”
云歇觉得这清蘅说话古里古怪没逻辑,副脑子不太好样子,做事又不利落,暗道她虚有其名。
但人已到,云歇又不好再赶她走。
绝非有假,倒是糊涂。你当真如谢小爷所说,能叫舒坦?”
云歇烦躁难定心,真想听清蘅曲,清清心寻个舒坦。
萧让听着前面越发困惑,却在闻得后面那句“叫舒坦”时,疑窦全忘,猛地沉下脸。
果然如此,云歇真宁愿招|妓解决发情问题也不愿再给他机会。
心头哀怨伴随着浓浓酸意上涌,萧让霎时起较高下之心。
“怎又开始磨蹭?”云歇见她半天没动静,越发对她失望,暗道流连花间谢不遇也有看走眼天。
萧让没想到他这般猴急,先前那点儿疑窦顿时又忘,放缓步子进屏风后,眼前场景入目,他霎时屏住呼吸。
云歇似乎嫌热,解羊脂润泽腰带挂在贵妃榻扶手侧,清艳月白色衣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,路平坦,到腹部位置却微微凸些,他正歪头朝里,左眼眼尾点红痕露出来,绮丽又姝艳,让人想为所欲为。
萧让想着,这样美人该是禁欲且高不可攀,可云歇偏偏是召他来吹箫。
难怪衣裳都解大半,姿态如此随
萧让沉着脸,颗悬着心浸入冰窖,凉个彻底。
云歇他当真对自己无半分留恋。
但他又是旦认定就决不放弃、为达目不择手段人,萧让很快恢复信心,清俊眉目间戾气闪而过。
他要杀清蘅。
但那是之后事,现在他得把握住机会,好好替云歇吹个萧,努力挽救修复他们之间关系,重构他在云歇心目中正面形象。
那个吹箫流妓|子,有他令云歇称心如意?
云歇就算不喜他人,对他床榻功夫就没有半点儿留恋?
当真绝情。
隔着屏风,萧让狭长凤目微微上挑,眯起眼,变声道:“云相试便知。”
云歇听他声清如泉,微微有些满意,倚在贵妃榻上,深按按隐痛太阳穴:“既如此,便开始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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