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让凤目顿凝,心头猛地跳。
云歇知道自己骗他?
萧让豁然开朗瞬间,眉宇间染上焦灼。
不行,他得赶紧想办法挽救。
下朝时,云歇终于在傅珏提醒下意识到自己脖子问题,脸红瞬,冷道:“贱内让诸位见笑。”
所以云相已经纵容阿越到这种地步?
恍惚间,傅珏甚至能瞧见阿越得意洋洋炫耀神情。
傅珏强颜欢笑。
云歇发现朝臣们都盯着他脖子看,神情晦涩又揶揄,心下奇怪不已,下意识摸摸脖子,却在不经意间带出更多痕迹。
朝臣们轻咳两声,纷纷挪开眼。
傅珏位列殿中,下意识往云歇这边瞥瞥,目光落到云歇微微有些臃肿腹部,清透眼眸里溢出点疑惑。
云相虽然大半个月没上朝,傅珏前几日却去他府上拜访过,其时云歇穿锦袍较大,腰部滑顺玉带松松地斜挎着,他还没瞧出什,
眼下朝服贴身,他腰上束紧,原本极纤细惹眼地方却意外地撑出来些,显得朝服有些不合身,别处倒是还好。
云相胖?
虽是胖些,容色却越发绝艳,肌肤悄无声息中散着莹亮又温润光泽,颦笑光华千万,叫人挪不开眼。
金銮殿上,朝臣们左等右等,皇帝和云相却迟迟未到。
朝臣们窃窃私语:
“云相是又告假?那个叫阿越本事真不小。”
“那可不,云相都大半个月没上朝。”
“可今日是春社日祭祀,云相不会也不来吧?”
朝云歇走过来萧让身形猛顿,掩饰地轻咳两声。
傅珏听他称呼阿越为“贱内”,眸底越发黯淡。
云相这是默认阿越是正室。
萧让心不在焉地听朝臣奏事,微蹙眉,回想着今晨发生幕幕。
云歇似乎很生气。
他就算真白嫖自己,也不至于提起亵裤就不认人,更何况前秒他们还紧密相连着。
云歇就算白嫖也该是极有风度嫖,说不定最后还会奖励他,而不是脚把他蹬地上,怒气冲冲地叫他滚蛋,期间脸红阵白阵,似是羞愤又似难堪。
他们明明你情愿,又何来羞愤难堪说?
傅珏朝服下手微微攥紧,嘴中阵阵泛苦,眼底划过嫉妒神色。
云歇这般容光焕发,是因为那个叫阿越大昭男人?
傅珏这样想着,又痴望眼,却正好瞧见云歇白皙脖颈处未被衣襟遮住口勿痕。
那口勿痕颜色极深极刺眼,像是新种上去,被云歇极白肌肤映衬着,想不被人注意到都难。
寻常欢|爱,自不会弄出这般痕迹,若是真留下,只能说明对方想宣誓主权,占有欲旺盛。
“他就是不来,陛下也不可能怪罪。”
“都这时辰,陛下又在何处?怎瞧上首立着承禄公公神情有些许古怪?”
他们话音未落,殿外太监高喊声:“陛下驾到!”
众朝臣们恭迎档口,惊奇地发现云相后脚也来。
云相沉着脸,似乎心情不太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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