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让在偌大府上找个来回,都没见着人影,心下越发不安。
萧让粗粗辨别着自己位置,他眼下应该在云府后院。
云歇能去哪儿?
萧让刚要继续找,听见近处假石后飘来几声破碎压抑喘,脚步顿,瞬间慌神。
那分明是云歇声音。
下午有谢不遇陪着打发时间转移注意力倒还好,可到晚上……
原先晚上就难熬,更别说受刺激。
云歇干脆破罐子破摔不忍。
他不是羞于这件事,毕竟他都那大岁数,自己替自己没什。
他只是没办法接受他做这事时,满脑子都是萧让。
萧让心下微微不安,面上不显,沉声道:“相父前几日可有这般?”
阿越摇摇头:“阿越向来睡得浅,表叔睡里侧,他若是出去,阿越定是知晓。”
萧让沉脸:“去找他。”-
云歇这会儿正泡在后院僻静处汤泉里。
他将仆役都支开,才放心褪衣裳下去。
进去。
萧让在身后剑眉得意微挑,云歇说不让硬闯不让夜潜,那他只能釜底抽薪。
他是从门进,后门也是门。阿越是云歇自己人,阿越给他开门,就不算他硬闯。
当然也说不上夜潜。
阿越路设法屏退下人,引萧让去云歇卧房。阿越心扑通扑通地跳,有种偷情般刺激感。
云歇莫非意外受伤,才呼吸这般粗重?莫非他伤重不能动弹,才半晌不归?
个个可怕设想闪而过,萧让瞬间心脏骤停,他再也顾不见云歇该如何解释他为何在此时出现在云府,出假石疾步过去。
没走几步,萧让脚步猛顿。
白茫茫氤氲雾气里,他眼瞧见温热泉水里神情隐痛、眉头深蹙云歇。
云歇似乎痛极,双目紧阖,细白牙咬着下唇,浑身微微发抖,面色
云歇彻底自,bao自弃,双目失焦刹那,有些怔然地想,他何必和自己过不去,他想谁就想,别人又不知道。
再说萧让自己非要长那勾人,真不怪他把持不住。
他就今夜沉沦会会,明早还是萧让高风亮节相父。
没人会知道今夜发生过什。
……
温和水渐渐漫过他白皙颈项,或许是氤氲热气蒸,云歇张昳丽脸绯红片。
云歇无颜见人,把脸也没入水中,静静屏住呼吸逃避会会,才又浮出水面。
他忍不住。
从清晨见萧让起,他这几日好容易压下去点火就又上来,而且可以说是发不可收拾。
他还记得阿越话,难不难受全看自己,不胡思乱想就没事,所以云歇不愿又不得不承认是,他下贱身体真对萧让完全没抵抗力。
陛下来过,云歇却不会知道,只有他知道。
这种感觉令阿越着迷。
阿越蹑手蹑脚地引萧让去床榻前,倏然瞪大眼。
床榻上锦被散落,原先睡着云歇却不见。
萧让原以为云歇是起夜,等小半个时辰,他却直没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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