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歇羞耻感瞬间上涌,脸如火烧,准备好说辞忘个精光,像座塑像傻站着。
萧让带着点儿哀怨幽幽道:“让儿先前不知,倒是委屈相父。”
“微臣并非——”云歇蓦地转身想为自己辩白,抬眼瞥见萧让大敞着衣襟里情状,到嘴边话噎回喉咙。
云歇觉得真见鬼,他见阿越在他跟前穿衣脱
萧让闻着脚步声,微侧身子,凌乱又飘逸黑发下,半张俊俏又清润脸露出来,他衣襟半开,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,颇有丝慵懒恣意。
云歇下意识地往他没有被衣服遮掩住脖颈间望去,那里肌肤极泛着诱人光泽。衣襟交错处往下延伸,引出无限遐想,上端形状姣好锁骨、微微滚动喉结和清晰干净下颌线令人挪不开眼。
端是少年人如玉。
萧让正在换常服。
云歇瞬间口干舌燥,窘迫地埋下眼:“微臣来不是时候,微臣在外头等着。”
萧让在这个笑里确定他意思。
是勾|引,阿越让他去勾|引云歇。
“朕该如何行事?”萧让瞬间下定决心,却仍故作腼腆笑,似乎尴尬又焦灼。
阿越想两日,还是怕云歇事后怪罪,想把自己摘出去,支吾道:“阿越此番前来,表叔并不知晓,阿越只是不忍瞧着表叔寂寞难受,才斗胆前来,透露此事。”
“陛下若真打定主意要尝试,最好佯装不知,莫要刻意,欲拒还迎,温柔俘获,方是上佳之选。”
稍引诱,便欲念缠身?
萧让体会下这句话潜在含义,沉默。
萧让假冒云歇给阿越写信,没指望阿越全信,毕竟信内容是他勉强顺着逻辑瞎编。
阿越便是信两三成替他在云歇面前美言几句,他就心满意足,他并未将全部赌注压在阿越身上。
萧让只相信自己。
萧让注意到他神情变化,凤目间藏着笑意渐深,在背后叫住他:“相父此番前来,可是为昨儿回礼?”
云歇之前不搭理他,突然造访,只可能是书事。
背过身云歇浑身僵。
萧让轻笑声:“让儿观摩夜,甚至喜欢,多谢相父馈赠。”
观摩夜??
“朕记下。”
阿越怕出去太久惹云歇起疑,刚要站起请辞,却听殿外承禄急急跑进:“云相在外头求见。”
萧让神情滞,瞥眼惊慌阿越,眼下阿越再出去是来不及,萧让吩咐承禄带阿越去偏殿躲着-
云歇进殿,猛地瞧见萧让,脚步顿。
萧让正背对他扬手解着金色发带,袖口露出截手腕极惹眼,手修长白皙,指尖灵活。
萧让万万没想到见效如此之迅猛。
阿越原先有多坚定,如今递橄榄枝举动就有多令人惊诧,更何况他直切入要害,几乎将云歇打包送至他跟前。
萧让沉声试探道:“引诱,是何意?”
阿越帮人帮到底,道:“相父若对陛下有欲,如今只肖稍稍勾,便可……”
阿越秀丽清雅笑脸上露出个颇耐人寻味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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