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怪萧让!他现在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让喝全怪他!
如今老管家和阿越同仇敌忾,明明他才是府上主子,却连去库房拿酒资格都没有。
眉目机灵书童见云歇闷闷不乐,眼珠子转转,凑到跟前:“云相,小远亲拖小办事,送壶好酒给小,小自己舍不得喝,藏在屋子里,云相若是不嫌弃,小自当孝敬……”
云歇眼前陡然亮,又瞬间黯淡,别过脸,内心艰难交战着:“……不行。”
他说不行时候,书童却见他喉结上下滚滚。
沈院判叹为观止地悄悄朝阿越竖个大拇指。
云歇难以置信又肉疼地盯着涓涓不息滴着酒液望会儿,彻底怒,委屈地想骂人。
他们太过分!太过分!
阿越先发制人,红着脸道:“云相,要孩子期间不宜饮酒,您权当是为阿越再忍忍。”
“……”云歇回以僵硬笑,彻底歇心思。
愕地对视眼,瞬间达成共识,人强按住云歇只胳膊。
云歇酒樽里热酒晃三晃。
朝臣脸懵。
云歇艰难维系着面上笑意,暗暗使劲要提起右手上酒樽,沈院判却是使上吃奶劲不让他动。
热酒醇香馥郁,辛辣又绵长,闻着便叫人沉醉痴迷,云歇肚子里小酒虫被勾起,心痒难耐,恶狠狠地瞪沈院判眼,压低声咬牙切齿道:“松手!”
书童只当他拉不下脸,再接再厉:“这男人喝酒有什打紧?就是要孩子,能有什影响?云相顶天立地,哪能被人牵着鼻子走?”
云歇自是瞧出书童阿谀巴结小心思。
他糊涂整天,脑子突然清醒。他要不要,怎舒服怎来,既然决定要,就不该冒点儿险。凡事要不做,要就贯彻到底,不能半途而废,只做表面
阿越这声虽不大,却刚巧足以朝臣听见,朝臣瞬间福至心灵,恍然大悟:云相抱得美人归,准备收心要孩子。
难怪他会满面春光地大宴宾客,如今更是甘愿为美人儿改嗜酒如命习性。
朝臣们心下大松口气,幸好这阿越是进丞相府,这要是成陛下人,那可不就是惑君媚主、祸国殃民?
云相今日都在他床榻上温存到日上三竿才起,他若是后妃,君王早不早朝都未可知。
宴席散,月上中天,云歇闷在屋子里越想越气。
沈院判有皇帝撑腰,权当没听到。
三人拉锯着,云歇自知理亏,神情恹恹,极不甘心地用只有二人能听到声音道:“你们别太过分,各退步行不行?就喝口,点点。”
阿越懒得跟他磨,凡事有必有二,云歇又着实鬼心眼多。
阿越黑亮眼珠子转转,直接展云歇胳膊,自己乖巧地倚进云歇怀里,悄悄掐下云歇手腕,不费吹灰之力夺走酒樽,自己仰头饮而尽。
云歇看着空荡荡酒樽,心阵抽痛,刚要去够边上酒壶,阿越扬袖子,似要去触云歇脸,却让长袖口带倒酒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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