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让坐下,冷声吩咐承禄:“你去把他头掰起来。”
云歇心头跳,未承想萧让这般敏锐,他觉得当年事也没有瞒着萧让必要,便默许他留下。
承禄走过去时,老人眼里慌张闪而过。
“别过来!你不是皇上!滚!别碰!”
老人陷入癫狂,承禄时无从下手,
萧让话在云歇脑子里萦绕盘桓,半晌挥之不去,云歇昳丽脸上,上阵红晕刚褪去,下阵又上来,越发汹涌。
云歇不看萧让,有点儿讨厌这样心烦意乱自己,灌口茶,瞥眼跪在地上傻笑老人。
老人神情癫狂:“皇上,听说皇上要见!皇上在哪儿呢?”
承禄惊,万万没想到这是个傻子。
云歇避开萧让灼热视线:“陛下可否出去,微臣有些……家务事要处理。”
云歇终于清醒,顿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,他挣脱萧让,脸如火烧,羞耻感遍及全身。
萧让只愉悦地笑。
……
心腹领着个衣衫褴路、蓬头垢面人进来,承禄也跟着道进去,却发现内室里气氛有些诡异。
陛下似乎是有些……懊恼?
弯,纯澈又干净,说话却下流又龌龊,“别说您只是相父,就是您是义父亲爹,若真想,也……”
“你个畜生!”云歇瞪大着眼,怒不可遏,因着气急,又干呕下。
萧让手覆上他清瘦脊梁,帮他顺着气,云歇刚要躲开,萧让却从身后紧搂住他,语气里带着点儿肆无忌惮撒娇,“那也是相父手教出来小畜生。”
云歇登时气得眼前发黑。
萧让声线低沉,灼热呼吸悄然喷洒,带着点呢喃:“是相父畜生。”
那老人抬头,五官被脏兮兮头发遮着,看不真切,只隐隐能瞧见脸孔上褶皱里嵌着令人作呕污秽,双眼极浑浊,笑得颇有几分面容扭曲。
他头发茂密,却面上无须,身形有些萎缩。
萧让本不欲探寻,随意瞥却望见那老人脖子上道狭长而深疤痕,顿时心头跳。
云歇有袖口藏刀习惯。
老人脖颈上疤痕长度和切口面,都与云歇所用那种小刀完全吻合。
云歇则隔着陛下遥遥坐着,眼帘低垂,别过脸不看陛下,桃花眼含怒,面皮绯红片。
庄子上冷风吹,萧让也清醒,目光中阴鸷退散,眉宇间戾气也跟着消失,他回忆着自己方才躁郁时对云歇说句句,瞬间恨不得掐死自己。
他都说什吊话??
有些话能说,有些话他自己在心里偷偷想想爽下就好,现在……
云歇怕是到死都不会原谅他。
“只会对相父个人畜生。”
云歇心头狠狠颤,羞恼气极之余,莫名情绪却在翻滚沸腾。
他对萧让是……独无二?
云歇脑中片空白。
萧让能感到云歇身子在微微发抖,像个惊弓之鸟,他缓和下语气,动作极轻地抚云歇尚且平坦小腹,轻笑声:“这个畜生只会搞大相父个人肚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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